病耽擱了不少時間,沒時間和祖父繞圈子,她握住了欄杆,看著祖父,那雙清凌凌的眼帶著銳利的光。
“祖父,只要您還在牢中,所有人都會牽掛著,記掛著,就連我也是,倘若是您堅定了信念,做孫女兒的難道真的會死攔著?孫女兒是跟著您讀書的,知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但也想要知道,您的信念是什麼。”喬宜貞緩聲說道:“就同我說說看,你的奏本是什麼。事情或許會有什麼回寰餘地,是不是?”
喬聿所在的牢房是天牢裡最好的一間,他身後甚至有一扇小窗,可以讓些許光透入進來。
光中的懸塵上下浮動好像也在攪亂他的心,本已經堅定的心又動搖了,就像是喬宜貞說的,就算是自己要一條路走到死,也得讓眼前人知道,他是為什麼而死的。
再看看孫女兒堅定的眼睛,喬聿嘆了一口氣,“罷了,這倔脾氣和我一模一樣。還有這等殺人誅心法,也是和我學得。”
老太爺嘀嘀咕咕了一句,他沒有真和喬宜貞生氣,就如同他說的,孫女兒的作態和他自己是一模一樣。
嘀咕了一會兒,喬老太爺說道:“罷了,我和你說說事情的始末,也讓你知道你祖父我是犯了什麼忌諱。”
喬宜貞坐在圓木凳上,聽著祖父說著當時的事情。
在祖父的敘述裡,喬宜貞確定了先前的猜測。
表面上來看,喬聿是劍指貴妃,實際上是藉由貴妃提醒聖上,靈州不可攻。
提到了靈州之亂,喬聿的表情哀痛。
“貞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