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立而終,就連原田幸九朗本人,最後也對著雲凌子的遺體鞠了一躬…”說到這裡,孫亭忽然眼眶紅潤,預期也有些顫抖,“張掌教,關於雲凌子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查了整整五年,但內地與香港的道門中人,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所以我希望你能以茅山掌教的身份,幫我澄清這件事,還雲凌子一個清白,在下將感激不盡!”說到這裡,孫亭忽然咬著牙站起身,向著張國忠深深鞠了一躬。
“孫先生!使不得!”張國忠趕忙站起身攙扶,“孫先生,為抗日指使澄示清白,是我等義不容辭的責任…快坐下!…”張國忠攙著孫亭坐下後,不禁滿腦袋的疑惑,“請恕在下冒昧,不知孫先生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費勁五年時光,究竟是為了什麼?”
第三十一章 金百合計劃
“雲凌子……也就是丁瑞宗,其實……是我的阿公……”孫亭道,“丁建幫,其實就是我的父親孫啟林,丁瑞歧是我祖父,我父親就是被阿公撫養成人的……”
“這……”張國忠徹底蒙了,怎麼連姓都不一樣啊,“孫先生,我被你說糊塗了……”
“張掌教,你還記不記得,我最開始所說的,丁一隻不過是‘窺名’?”
“記得啊,莫非,丁一先生本姓孫?”張國忠一皺眉問道。
“正是,我太爺丁一,本名就叫孫曉辰,按他師門的規矩,子女在十五歲之前是不能姓回本姓的,但太爺死的太突然,沒來得及說這件事,甚至連太奶和祖父丁瑞歧都不知道,後來阿公雲凌子去常家營破煉屍窯的時候,從以前自家住所的房簷下面翻出一封太爺的親筆信,才知道自己的真姓,但由於戰亂,阿公和我祖父之間的聯絡甚少,所以我祖父也不知道,知道後來我父親被阿公撫養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為了讓張掌教你有一個客觀的印象,所以我一直沒提及這件事,還希望你能理解……!說完這些話,孫亭長嘆一口氣,用一種滿帶寄託的眼光看著張國忠,阿公離開南昌之前,曾給父親留下一封信,信中說明了我父親的身世,並把當年何素靈的親筆信以及日本人送給他的黃金與銀元留給了我父親,後來我父親回家探親,見到這封信時阿公已死了,1948年,國民黨軍隊全線潰敗,我父親先隨國民黨的殘部一起逃到了臺灣,後來又到歐洲。我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陳德,當時恰巧陳德身患絕症,看完當年何素靈寫給自己的親筆信之後,感到十分內疚,便把自己遺產的一大半留給了我父親,關於自己的身世,我父親也是在阿公死以後才知道的……其實孫啟林這個名字,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後才起的……”
“唉!白年之冤啊!”張國忠的眼圈似乎也有一絲紅潤,心想中國人就是有這個臭毛病——道聽途說,人云亦云!別人只要說什麼,肯定會一股腦的跟風盲目輕信,根本不去核實真實情況,聽得幾句耳邊風,便會不分青紅皂白把當事人一棒子打死,史上多少冤案就是這麼發生的。
“孫先生,實不相瞞,除了茅山之外,在下亦暫擔任全真掌教之位,如果你的話有真憑實據,我願以兩教掌教之身份為雲凌子前輩昭雪,至少盡已所能!”
“有!有!當然有!這裡是阿公在去中條山之前寫給沈方卓真人的秘信……還有……這是阿公留給我父親的信……這是我去日本走訪田中千戶時的錄音帶,還有田中千戶的謝罪書與親筆信。這些都應該可以當證據……”孫亭滿帶感激,握住了張國忠的手,“多謝張掌教!”
“咳!……”老劉頭在旁邊清了清嗓子,覺得說正事的時候到了,“國忠啊,難道,你就不關心這些寶貝的下落?”
“師兄,那都是身外之物……我覺得、現在應該著手給雲凌子前輩正名啊……”張國忠也是的熱血青年,聽孫亭一說雲凌子的事蹟,早就把什麼《蘭亭序》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了。
“放屁!”老劉頭來勁了,“中國人的寶貝,怎能在日本人手裡放著!?咱們得把它拿回來!”
“此話怎講?莫非……去日本偷?”在老劉頭跟前,張國忠永遠像個孩子一樣。
“張掌教,那些東西,其實不在日本,包括你有興趣的《蘭亭序》,也不在……”見張國忠這個掌教願意為雲凌子出頭,孫亭的勁頭也上來了,“張掌教,你知道山下奉文這個人麼?”
“山下奉文?”張國忠搖頭,“我只知道山本五十六……”
山下奉文,是二戰時日本東南亞戰區最高司令長官,二戰甲級戰犯,被成為“馬來之虎”,1942年以後,日軍的海上運輸線被美軍切斷,日軍在東南亞的戰利品無法再運回日本本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