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幾名刺客都逼到了偏殿前。”
“走,去看看。”我拔腿往偏殿跑去。
到了偏殿,只見幾十名侍衛圍成一個大圈,將幾個黑衣蒙面人圍得水洩不通。而那些黑衣人顯然各個武藝高強、訓練有素,在侍衛的重重夾擊下依然應付自如,並不見膽怯與慌亂。雙方拼命廝殺著,一時之間,竟誰也拿不下誰。
“都給我退下!”一聲奔雷似的斷喝,宇文成都緩緩上前。
軍令如山,那些侍衛立刻退下。
宇文成都微眯著眼,手中持著寒光閃閃的鳳翅鎦金鏜。
我心中一顫,他是瘋了麼?鎦金鏜這種只有在戰場上才用得著的長兵器,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拿了出來。
“呵……”宇文成都嘴角鉤起一抹詭異的冷笑,邁步徐徐走向那些黑衣人。他的眼眸中忽現利芒,一股令人心顫的殺氣從他的身上暴卷而出。
那些黑衣人似乎被他的氣勢鎮住了,拿著兵器的手在微微顫抖。
連一旁的侍衛都忍不住心驚膽寒,離我較近的兩名侍衛居然嚇得雙腿索索發抖。眾人紛紛退後避禍,他們都知道,落到宇文成都手中的人絕對不會有善終。
“喝!”宇文成都暴喝一聲,揮動手中的鎦金鏜,他身上那股吞天滅地的殺氣隨著那一擊,化作無形有勁的真氣,挾風雷之勢向那些黑衣人橫掃過去。
寒光閃爍中,前頭的幾名黑衣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頭就已經離開了身體。
砍瓜切菜之時聽到“乒乒乓乓”的響聲,不論旁觀者也好,持刀者也好,都必定覺得十分暢快和有趣。但如果將幾個大活人的頭顱當做瓜果來切砍,那情形就大大不同了。腦漿迸裂,鮮血橫流,內臟爆出,絕不能令人生出快感,而生命的毀滅更是讓人心驚膽戰、噁心反胃。
宇文成都的鎦金鏜如利刃斬破布,旋風般橫掃那些黑衣人,所到之處血肉橫飛,只是瞬間的光景,地上就都是血跡、殘肢斷臂和碎肉屑,教人目不忍睹。
我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隨即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呵……”宇文成都嘴角的冷笑已變成了歡笑,他回身問道,“闖入宮的就這些人麼?”
邊上一個侍衛顫抖著應道:“回,回將軍,還有一個方才朝後殿跑去了,我,我已經派人去追趕了……”
“一定要把那人抓住,他是唯一的活口。”宇文成都命令道,他轉頭望見我,大踏步來到我面前,“我不是讓你留在房裡好好休息,你為何又出來了?”
“我……”宇文成都雄偉如山的身軀仍散發著肆無忌憚的殺氣,我驚駭得險些說不出話來,“我,我既是侍衛,宮中有刺客,當然要出來檢視了……”
“捉拿刺客的事情有我,你趕緊回去休息。”宇文成都說著,伸手想來撫我的臉,“今夜不要再出來了,知道麼?”
我連忙後退,避過他的手:“我知道了,我立刻回房去。”說完,我當即轉身拔腿就走。
“呼……呼……”我氣喘吁吁地跑著,穿過偏殿,向自己的房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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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李世民》37(3)
忽聽得前方一棵樹上“咔”的一聲輕響,我一驚,立刻心生戒備,穩定心神,放輕腳步,躲在一棵樹後,凝目向前方望去。
藉著皎潔的月色和朦朧火光,隱隱見到有人伏在前方大樹的枝杈上,似乎正打算攀樹越牆而出。
我猛地想起方才那侍衛說還有一名刺客跑到了後殿,莫非就是這一個?
江都離宮的城牆是磨磚對縫的,四丈高,就算藉助飛抓繩梯也翻越不了這道高牆。為了確保安全,在宮牆旁的樹下還挖了壕溝,溝內暗藏利箭,不知情的刺客若貿然翻牆跳下,就會掉進溝中被利箭刺死刺傷。
我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提醒那人,又聽“嚓”一聲,此時我看得更清楚了,只見那人已翻過牆頭,正打算往下跳,而牆外就是一道壕溝,一旦跳下,觸到那溝裡的利箭,輕則受傷,重則送命。
“小心!那溝裡有利箭!”我忍不住低呼一聲。
那人已經往下跳了,聽到我的驚呼,他伸手在牆頭上一推,身子在空中翻了兩翻,越過壕溝,正落在我面前。
就在這時,雜亂的腳步聲、侍衛的叫喊聲由遠而近,那黑衣人立即轉身往後殿跑去。
“等一下!”我拔腿在後面窮追不捨,眼看著那人閃身躲進一間房內。
我追到房外,停住了腳步。那間房是禁地,隋煬帝下令不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