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植物也攀到了吳崖的腰部,從高處俯視,連綿不斷,所以當人一蹲下去,就完全看不到了。
“愛仁,你在哪裡?”鑑於自己正處於現身狀態的關係,不好飄浮在空中找尋,只好一步一個腳印地撥開及腰的灌木。
花園的某處傳來短暫輕微的一聲哀號,吳崖焦急起來,扯著磁性的嗓子,喊:“愛仁,怎麼了?!你在哪裡?!快出來!!”
“這兒~”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輕聲地帶著怪異的溫柔。
“出來!”他火了,真的火了。
“呵呵呵呵……”有別於愛仁豪放的大笑,聲音輕柔,帶著惡作劇的意味。
吳崖釋放出手中的能量,糾織成結界,籠罩著整個花園,他緩緩地上浮,懸於花園上方的中心點,冷冽地掃視,企圖找出些蛛絲馬跡。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本魔王的眼皮底下擄人!速速給我出來!”怒氣穿透他的長髮,無風飛揚在空中。
“呵呵,就不。魔王又怎樣,你不是這裡的子民,‘虎落平陽被犬欺’,你明不明白啊?”
若是平常,愛仁聽到這話鐵定要笑出聲來。乖乖,說自己是狗。可惜她剛才為了抓青蛙,不小心,遭了暗算,現在正被五花大綁著,嘴巴被下了“無音咒”。
“不要逼我動手抓你。”吳崖的口氣越來越火爆,這是愛仁從沒見過的(除了殺她時的發飆。),她默默地為那個偷襲她的傢伙哀悼。
“有本事你來抓啊。”花園灌木中有八處忽然一動,長長的藤蔓拔地而起,衝著吳崖便撲過去。吳崖的周身籠罩著藍色的微光,藤蔓的觸手剛接觸到藍光便融化成青煙吱吱作響。
他的瞳孔由黑轉藍,愈發凌厲起來,“別怪我無情。”伸手輕輕一掃,腳下的灌木便隨著他的動作而忽然被壓低,手過,灌木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呵呵呵……就這樣而已嗎?”灌木中又竄出數十條腕粗的藤蔓,交織成一股,揮鞭而來。
“多少次都一樣!”藤蔓還沒有接觸到藍光,便被吳崖揮手化成數截,散落。
一直俯趴著的愛仁呆得有些無聊,雖然沒看清偷襲她的傢伙是誰,但是要她再這麼一直趴下去,她大概會窒息而死。
火!手指尖閃出一束火焰,燒斷了纏繞手腳的藤蔓,她吹吹被燙到的手腕,手指凌空在手心畫了幾筆,用畫符後的手心掠過嘴巴……這時,一段飛落下來的藤蔓正好砸中她的大腿,她尖叫著跳起來。“啊!!!誰幹的!!!”她憤怒地望向天空,正好跟吳崖對視。
下一秒,看見愛仁安好的吳崖忽然收回了藍光,眼神也緩和了許多。
“快走!”輕柔的聲音叫道。花園裡一陣騷亂,但掩埋在花木當中,看不清楚。
“哪裡走!”被砸中的愛仁肚子裡有些小不滿,總不能被白砸吧。伸手畫符,觸地高喊,“縛!”
花園各處傳來各種不同的慘叫,花木忽然被壓陷好幾個坑……
“收!”觸地的手收回至胸口,慘叫持續著,八個“人”從不同的方向被拖至愛仁的身旁。
吳崖冷著妖媚的俊臉落下,立在愛仁身邊,“沒事不要亂跑。”他瞧都沒瞧腳邊被粘土包裹得只剩下一個頭的八個“人”。
而愛仁則完全不理吳崖,興致勃勃地欣賞她捕獲的戰利品。“喂,你們是魔族吧?”她踢了踢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十七八歲的俏男生。
“關你什麼事!”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來自八人當中唯一女性的羊角辮女孩。
“不說我就用火把你們給烤了。”愛仁笑嘻嘻地說,令人看不出她說的是真是假。
“哼!我們是魔族,才不怕火哩!”羊角辮女孩狠狠地瞪她。
“哦,果然是魔族。”愛仁計謀得逞地壞笑著。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女孩懊惱地閉嘴。
愛仁拍拍身上的灰塵,繼續問,徹底忘記吳崖在身邊,“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哼!”羊角辮女孩賭氣地別過頭。愛仁看向其餘七個男孩,“快說。”離她最近的男孩再次遭殃,被踢中腹部。
“你幹嘛老踢我男朋友!!!”羊角辮女孩氣得想要暴跳,可惜只能扭動一下。
“誰讓你不回答啊,再說了,我怎麼知道他是你男朋友。多踢一下又怎樣?”愛仁故意再踢一腳。
“好了。”吳崖拉開愛仁,阻止她持續欺負她腳邊的可憐男生。
“他不是魔王嗎?你幹嘛不問他!”羊角辮女孩脾氣還真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