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燕飄零,還不快點束手就擒!”東風單腳一踏,追了上去,空中一抹厲風揮來,燕飄零彎腰閃過,身姿輕盈的流竄在大街小巷,穿過貨攤,拐過衚衕,繞過店招牌,足尖生風,身姿悠閒的落在一個樓頂上。
下方的街坊鄰里紛紛大叫,各個仰頭看著那位身姿飄逸的布衣女子,此刻的她,黑髮飛揚,那張臉還是髒兮兮的看不清具體輪廓,但那一身不凡的氣質卻瞬間掩蓋了她的容顏,所有人都驚歎的看著她。
“別想跑!”東風俊臉鐵青的追了過來!
“哼,本姑娘最近真是流年不利,怎麼總是讓人追!”燕飄零冷哼一聲,身體突然像輕靈的燕子般,閃進了這間看似很大,內裡卻也很奢華的,青樓?
打扮花枝招展的老鴇正陪著一個華衣男子喝酒調笑,突然從門口飛來一條人影,還沒來得及驚叫,立刻就被撞個四仰八叉,甩著手絹尖叫一聲,“哎呦喂,來人啊!快點給我抓住這個人!”
“實在是對不住啊,失誤,失誤!”燕飄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樓上轉轉悠悠,突然竄入一個房間,眾人還沒來得急看清楚,這人就不見了!
“都去哪了,來人啊!”老鴇發了大怒,這是哪來的野丫頭,居然敢破壞她的生意,簡直反了天了!
“都給我圍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違令者,斬首!”柳心泉臉色沉著的走了進來,東風與秦飛雪跟在她身後,其餘的大批捕快冷麵寒霜,立刻將整座青樓圍個水洩不通,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樓子裡的姑娘們都神色慌亂的縮在公子們的懷裡,老鴇見狀,神色激動的朝女子跑過去,作勢就要抓住柳心泉的手臂,突然一股冷風將她隔離,這才沒讓她得逞。
老鴇揮舞著手絹,顫抖的叫道:“捕頭大人啊,您看我這裡,被剛才那個不知從哪飛來的野丫頭破壞的不成樣了,您得給我做主啊!”
“上去搜!”柳心泉輕皺眉頭,伸手掩鼻,這女人渾身一股甜膩的脂粉香氣,險些將她燻暈,斜面一條白色絲帕遞了過來。
柳心泉輕輕接過,掩著鼻子,心中奇怪,東風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隨身攜帶絲帕這種女兒家的東西?
思緒微轉,樓上的所有捕快都撤了回來,一個男子稟報道:“柳大人,樓上所有房間都搜尋過了,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沒有?”柳心泉思索一番,靜靜說道:“你們留在這裡。”
見女子慢慢走上樓,東風向前邁了一步,卻被秦飛雪攔住,輕輕搖頭,三姐的命令,是要大家原地待命,接下來,所有人靜靜等待。
推開一道門,床上的男女赤身露體的驚呼一聲,雙雙瞪著眼睛死死盯著站在門外的冷麵女子,剛才已經上來一波了,怎麼現在又來?
柳心泉淡淡顰眉,眼神銳利的掃了掃四周的事物,發現並沒有可疑之處,便轉身離開。
再次推開門,一位模樣頗為俊朗的年輕公子正舉著酒杯,給身邊的女子念著情詩,“君子好逑……咦,你是誰?”兩人紛紛向柳心泉投去疑惑的眼神,樓下已然肅靜,這兩位依然沉醉在詩詞歌賦中,此刻卻也清醒了不少。
“你們,繼續。”柳心泉暗下神情,轉身走了,片刻後,門又悄聲無息的關上,該沉醉的人,還是一樣的沉醉其中,繼續不可自拔。
柳心泉心中有一股無名火,燃燒沸騰,卻無法即刻突破,整張臉也變得冰霜無比,不知走了多少間,這些男人,全都是一個樣,一樣的色。欲燻心,更有一些公子哥,自認文采風流,卻來這裡賣弄,著實風氣敗壞!
柳心泉腳步停頓,這是最後一間房,伸手將門推開,撲面而來一股甜膩的香氣,手中的絲帕一刻不停的捂住了鼻子,皺眉掃視,床上一對男女,顯然是在熟睡,那個男人的手臂摟在女子的肩上,光裸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中,女子一頭黑髮,看上去柔順的很,臉頰埋在男子的臂彎處,明顯也是睡熟了。
柳心泉抬腿走進,周圍的一切事物,明顯紋絲未動,就連桌上也沒有放過酒菜的痕跡,那個女人必然是跑進了青樓,而所有房間她都親自檢視過,就只剩下這一間有可能讓她藏身,那麼床上這個看不到臉的女子,難不成……
柳心泉薄唇緊抿,一股無名的怒火好似要爭相咆哮著破體而出,兩步走到床頭,伸手一抓,卻沒料到,床上的女子竟然閃身躲了過去,黑髮一甩,獨留一抹清香,“真沒想到,你還挺有耐性,居然一個一個的搜查,真是叫本姑娘,無處藏身了啊!”
女子體態妖嬈,白皙光潔的面板也暴露在空氣中,床上的男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