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歷上,哥哥要比弟弟高出無數倍,說話之間,給人一種算無遺策的感覺,這樣的敵人,叫人可怕,而這樣的朋友,叫人信服。
“哥哥我們倆同時入得軍中,從最底層的小兵做起,哥哥你只比我多上過幾次戰場,卻懂得比我這樣的多,若不是哥哥你的暗中扶持,我也不可能現在就做到指揮使的位置上。”看著哥哥算無遺策的分析,弟弟不由感嘆著,眼神閃爍,周圍橘黃明亮的燈火映襯著,彷彿回想到了以前的事。
“你我是親兄弟,一個媽生的,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在這種不亞於刀槍劍雨密佈的軍營,生死都不能由自己的地方,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賴的人,我不幫你我幫誰,我也只能幫助你,才能使我們兄弟能活的長久一些。”哥哥也感嘆著,眼神中閃爍似乎早就不存在的溫暖。
“現在我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圖了,只要那五人能夠活著回來,有沒有大力金剛掌秘籍都無所謂,只要上面能與顏將軍交了差,下面不得罪一個顯形境界的修士,保住自己的位置和xìng命,我就感覺很好了。”搖了搖頭,哥哥摁了摁眉心,眉心邊緣的眼角,卻是多出兩角黑sè疲勞,是因為這兩天擔心而失眠,jīng神不怎麼好。
“嗯,得不得到大力金剛掌秘籍無所謂,攀不攀上將軍大腿也無所,那五人都是顏將軍心腹死士,事情也最好是按著第一種情況來發展,如果那五人死了,對顏將軍的打擊,絕對不輕,而作為始蛹者的我們,就會吃不了兜著走,rì後加官進爵成了泡影不說,更會被當做顏將軍憤怒的發洩渠道,小命不保。”弟弟也嘆息了一聲,看著哥哥的愁眉緊鎖,卻是也分析出了一些東西,有這樣的哥哥教誨,弟弟自然不會笨到哪兒去,很快就想明白前後的後果。
五個先天武宗,都是他們聯合顏將軍,從顏將軍手下借來的,這五人是顏將軍的死士,也就是私兵,一輩子為奴為僕,為看家護衛,永遠不會變心,讓其造反都不會猶豫半點,對顏將軍完全忠心,又是先天絕頂高手,培養起來,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思,多少財力,多少的心血,如果就這麼失去了,面對顏將軍的震怒,怒火,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指揮使之間,也有競爭,也有流血,並不是和諧一片,在軍中混了幾年的他們,有了些許閱歷經驗之後,深諳軍中之道,潛規則,想到兩天兩夜一去之後,就音訊全無的五個先天武宗,到了現在的半夜,帳篷外呼呼的北風吹著,心裡越來越沒底,心裡就像外面的天氣,也越來越寒冷。
“呼呼……”
就在兩人為自己的前程所擔憂,未來可能所發生的種種可能猜疑不定,時而悲,時而喜的時候,營帳的一角,突然被一股猛烈的風掀開,頓時整個指揮使大營之中,滿室森冷,yīn風習習,就是擺放在zhōng ;yāng的獸腳銅鼎炭火,也驅散不了這股yīn冷。
這突然的變故,令的兩人身體一動,在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看到了突然營帳一種,憑空出現了一個一身銀白衣服,頭戴白紗巾,風流儒雅好像倜儻才子的書生,頓時兩人的心,瞬間跌倒了低谷。
“怎麼了?將軍叫我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五個暗衛死士去了兩天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這個書生,三十左右,中年模樣,在營帳中顯現出身形後,看到兩人坐在一起,不禁問道,說話之間,滿室的yīn風一掃而空,繼而恢復了原先的溫暖溫度,但是面對中年書生的問話,營帳恢復的溫暖不但沒有令兩人心中放鬆下來,反而越發森寒起來,心瞬間跌倒了低谷。
這個中年書生,卻是個道術高手,也只有道術高手,才能夠在將軍大營,與指揮使大營相隔幾百裡之間,快速來往。
而這個中年書生,是神魂顯化的形體,進來的時候,帶起來的深深yīn風,卻顯露出其強大的實力,起碼都是驅物境界的修士。
修道境界之間,驅物是一個分水嶺,是修道人神魂介乎於yīn神的劃分,神魂在驅物之前,都只叫做yīn魂,神魂,是完全虛妄的存在,沒有實體,而修煉到驅物之後,就壯大成yīn神,而yīn神,驅物境界的修士,在修道之間,也是修煉出神通的修士,有為修士,神魂變為yīn神,卻是強大了很多。
而神魂修煉,也只有修煉出了yīn神,才有威力,之前的神魂,卻只有迷惑人心神的手段,對上武師的強大氣血,卻就是極限,受不了了。
而且兩人也認得此人,此人是他們的同鄉,與他們來自同一個村莊,現在顏將軍座下第一軍師,謀士,出謀劃策,幫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