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把魔器用得神乎其神,但他有一個最致命的弱點;
如果沒有材料,他什麼都做不到;
魔力無法創造魔器材料,但在最最鮮為人知的秘聞中,有這麼一種神技,能夠讓人用最普通的石頭中,煉出鑽石,只要有材料,就可以擁有任何材料;
這種神技極其罕見,連我都沒有見過,這是天賦,或許已經滅絕;
但也許,你就擁有這種真正的,神的力量。
…………
匕首越來越近,似乎要刺入我眼裡,而我腦海中卻全是這幾句話。幾乎是十年前,說者無心,聽著更無心,幾乎已經模糊的話。此時,卻在我腦海中,如同漸漸凸出的浮雕般,越來越清晰,幾乎要衝破我的胸腔,爆發出來。
在我第一次看到清蘆的時候,就覺得跟他湣�鷯心持稚衩氐牧�怠�
隱隱約約,卻如繚繞的煙一般,揮散不去。
初次見他,看到他的巨鷹上不屬於這個時空的寶石,到剛剛的走馬燈。
那雙茫茫大霧似的眸子,那雙眸子中蘊含的力量。
看著匕首離我的眉心只有一厘米,我忽的想笑。
在最後的一刻裡,我將手伸入空間袋中。
那一刻,我那麼確定,就像生而知之。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周圍的聲音停了,像是所有人都在屏息凝視,不知過了多久,這些腥風血雨裡走過來的將軍領主王公貴族們,也禁不住譁然。
主持人結結巴巴道:“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相信各位也能看出來,月暝大人的手中所持匕首並非凡品,那是天眼加成過的恐怖武器,透過剛才傳輸給各位大人的資料,您們應該也知道它的作用是銷燬靈魂,而且,不可防禦。”他猛地叫起來,“不!並非不可防禦!唯一能夠抑制天眼這種特性的東西就只有天眼本身!但是不可能,整個魔宴時空中只有一顆天眼,這是絕不可能出錯的!根據之前的資料,這顆天眼完完整整地在月暝大人手中,不可能還有其他……這究竟是,這實在是太讓人……”
看來主持人也說不出話了。終於,他選了個極其微妙,極其奇妙的詞彙:
“費解了。”
“……”月暝眼中映出毫無防備的我。
一手持劍,一手持盾,都向下垂著,甚至沒有護在胸前。
我只是看著他,感覺到額頭上小傷口的刺痛,以及流下來的溫熱的、蜿蜒的、細細的血。
擂臺中央,我和月明對峙著,我只是站著,他的匕首就抵在我額頭上,甚至刺破了我的面板。
可是無法再深入一步,無法觸及到我的靈魂的深度,徹底摧毀我。
不是他不想,他青筋突暴,額頭上滲出冷汗,用上了全部的力氣。
“你,”他眼眶微微抽搐,“你然……”
我握著手中的小圓石頭,心裡極其沉靜。
它在一分鐘前還是一枚流光溢彩的寶石,有稜有角,具有水系魔法的加成作用。
此時,它大概成了灰色的,如同路上最普通的鵝卵石。
不同的是,它有黑色的,眼珠般的中心。
我把它舀出來,斷掉了自己與它的魔力聯絡,用幾乎不可見的速度裝到了我的劍上,並且幾個魔紋法陣施展下來,成功地讓它與劍融為一體。
劍,成了一柄灰色的劍,泛著金屬的光,像是烏色的玄鐵。
那灰色同天眼本身的顏色毫無二致。
這柄劍,比月暝浪費了大半材料的匕首,更上一個層次。
果然,月暝本來已經蒼白的臉顏色更慘了。
“精神進入魔宴時空,就是部分的靈魂進入了魔宴時空。如果用這柄劍殺了現在在這裡的我,這一小片靈魂會被切掉,但我還是會活下去。”他緊緊盯著我的劍,而後,又迅速抬眼看向我,“我還是不會死。”
我皺了皺眉頭,提醒他想錯了點:“我不想殺你,你切了我一半靈魂,我就切你一小片靈魂,你賺的。”
“你不想殺我?為什麼?”月暝表情變了變,然是吃驚中有一絲提防,甚至往後退了半步,“你怎麼會不想殺我?”
“我為什麼要想殺你?”我不解。
他徹底震驚了:“你沒有經歷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我越發不明白:“啊?”
月暝的樣子,像是要發狂,他聲音乾澀:
“我剛剛失去一半靈魂的時候,從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