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存洅“哦”了一聲,彷彿並不奇怪。
寧妃心中一涼,今日鍾晴敏迫不及待來向她示威,這番不知輕重而迫不及待,不像是能想出這個主意的人,所以鍾晴敏想了很久,已經開始推測後面還有主謀。
能夠有本事做出此事,而且敢在她身上下手的。
只有三人,皇上、恭德妃和貴妃。
皇上,寧妃心中不願相信,恭德妃遠在京畿,她嫉恨自己而下手也能說的通。但是寧妃覺得,鍾晴敏那目中無人的性子,恭德妃這等分量的人不親自出現,她不會聽的。
所以,剩下的就是貴妃了。
貴妃在宮內經營五年,這其中經歷的手段寧妃多少聽聞和見證過,想出這番毒計絕對不難。大皇子腿瘸,她也出了事,那麼這後宮便是她的天下,她的兒子就算再不堪,皇上也會認為年紀小多對其加以培養,更何況,三皇子和四皇子自上學以來並不是那麼不堪。還有最後一點,鍾晴敏差點害死三皇子,寧妃她不相信貴妃不恨鍾晴敏。
真是貴妃所做,說不定她會一網打盡。
這些都是寧妃的猜測,都沒有確切的證據。
但是今日鍾晴敏出了事,已經沒有時間讓她去找證據了,所以,她是過來請罪的。
可是她說出請罪之話,皇上不驚訝,這於她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她不願相信的事卻剋制不住自個冒出來。
掃向貴妃那不明所以而深思的目光,寧妃的心更沉了下去。
難道不是貴妃所做,而是皇上……皇上怎會那麼無情……
“說吧。”趙存洅見她的表情,皺眉道。
寧妃抬起頭,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皇上和貴妃,然後緩緩將鍾家發生的事全盤托出。
紀茗萱臉色難看之極,竟然是這樣的局,大公主有能力佈置出來嗎?
趙存洅見狀,說道:“朕都知道。”
寧妃的心在滴血,知道,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朕微服出宮,你不在鍾家宴席,朕就派人查了查。”
寧妃心中湧出一種強大的希望,趙存洅不去看寧妃的眼睛,道:“人,朕都解決,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寧妃大吃一驚,但是心中卻被狂喜所蓋住,全解決了?這說明她安全了?
“皇上,臣妾想了許久,這不知是鍾……”鍾晴敏所做,寧妃立刻產生依賴之感,想讓皇上給她主持公道。
不過趙存洅沒有給她機會,只聽到趙存洅說:“姐妹相爭,弄得你死我活,這雖說是鍾晴敏之大過錯,然也是身為族姐不知親和大度之故,你好好在宮裡思過。”
寧妃臉上蒼白,不親和,不大度,原來她在皇上的心裡是這樣的印象?
紀茗萱看著寧妃,心中一嘆,皇上是肯定維護大公主到低了。
今日這番言論,徹底粉碎了寧妃的皇后夢想。
“臣妾謝皇上。”
趙存洅“嗯”了一聲,道:“今日你立刻來向朕坦白,朕便不下旨讓你難看。”一宮之主被下旨申斥,體面自然不存。
“行了,下去吧,鍾晴敏你仔細點處置,再鬧出什麼風聲,朕也難保你。”
寧妃再次跪了下來,道:“皇上,鍾晴敏已經被臣妾砸傷,生死不知。”
趙存洅這次真的意外了,紀茗萱也是如此。
“怎麼回事?”趙存洅低沉的問道。
寧妃低下頭:“今日臣妾和她起了爭執,臣妾暈了頭就打了她一巴掌,可是她竟然瘋魔要臣妾的命,臣妾失手之下將花瓶砸了她的頭。”
趙存洅目光狠利的看著寧妃,寧妃心中一突,但是她說的是實情,所以並不心虛。
紀茗萱見狀,道:“皇上,臣妾覺得寧妃妹妹的性子也太‘好’了點,這樣的妹妹,何必自降身份和她爭執,直接讓奴才拖下去堵住她的嘴就是。妹妹可要記住了,人綿軟就得被欺負。”
趙存洅收回目光,道:“若是你,你待如何?”
紀茗萱說道:“這是沒影的事,皇上可不能這麼問。”
趙存洅道:“朕讓你說。”
紀茗萱淡淡道:“將她抓去族裡,公告她的罪狀。若是坊間傳聞出來,將事情的女主角推到她身上去就是。坊間傳聞,總不能指名道姓,都是宮裡人,加上族裡幫忙,換一個有什麼大不了的。”
寧妃睜大了眼睛,看著淡漠不屑的貴妃,就這麼簡單?果然夠狠。
趙存洅危險的看著紀茗萱,紀茗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