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也怪這已經入了秋的寒天,兩樣加起來才導致二皇子如今危險的狀況。
很快,太醫院的太醫全部多到了,這一次,李兼陌也在。
一個個上前把脈,然後全部彙集在張院判身邊,個個眉頭緊鎖,不得寸法。
李兼陌偷偷抬頭看了一眼紀茗萱,紀茗萱絲無察覺,只管幫助二皇子蘀換頭巾。
“怎麼樣,可有法子?”紀茗萱問道。
沒有人接話,如果是正常的成人,他們會拼一拼,這體弱的孩子,他們一用重藥定然一命嗚呼,他們不敢當治死二皇子的罪名。
紀茗萱皺眉。
殿內氣氛頓時降落下來。
“你們繼續給本宮想,救治不了二皇子,都不要出去了。”
太醫們心中苦笑,這位娘娘是準備扣留他們嗎?
時間慢慢過去,漸漸的,夜晚已經到來。
“皇上駕到。”
殿內眾人都轉過身去,然後一起跪下。
“皇上萬歲。”眾人齊呼。
紀茗萱也起身行了一個宮禮。
紀茗萱這才發現趙存洅身後多了一個人,荀譽。
荀譽恭敬的行禮:“見過娘娘、二皇子。”
紀茗萱沒做聲,趙存洅道:“都起來。”又轉過頭,對荀譽說:“不必多禮了,朕知道你醫術不錯,你來看看。”
荀譽低下頭,道:“是,皇上。”
紀茗萱走到趙存洅身邊,而荀譽到了二皇子跟前,把了把脈,過了好一會兒,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
布包展開,竟然是一排排長短不一的銀針。
荀譽回過頭道:“微臣有八成把握,還請皇上決斷。”
趙存洅心知荀譽的性子,此人對事不對人,昔日出宮受傷,偶然被他所救,事後荀譽知道他的身份,他該用什麼藥依然是什麼藥。
絲毫沒有顧忌他的身份不能用那些擺不上臺面的野藥。
“你出手吧!”趙存洅說的很肯定,也很堅決。
這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這樣的信任的確令人心驚,紀茗萱袖子中的手悄然握緊。
雖然低著頭,但是她的目光卻是全部放在他的身上。
荀譽低聲道:“還請皇上帶著人在外屋稍候,再舀一壺烈酒過來。”
此話一出,眾人以為趙存洅不會答應的時候,趙存洅出人意外的答應了。
紀茗萱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她的手握得更緊了,若是平常人,他豈會動用這種手段。為了爵位?紀茗萱絕對不相信,為了皇上的信任?剛才皇上和他說的話已經有足夠的信任了,他不必多此一舉。為了同情?紀茗萱覺得這是更大的笑話,此人說好聽點是淡泊名利,難聽點就是天性涼薄。這樣的人物,豈會因為同情去救一個人。
紀茗萱想了許多,她覺得最接近的,就是他和二皇子,不,應該說和玉妃有著不可說的聯絡。
慶元三年,他進了府成了她的夫子,而這一年也是玉妃進宮的一年,這不能不讓紀茗萱多想。
趙存洅揮手,眾位太醫、宮女、太監都退了下去。
屋內只剩下紀茗萱和趙存洅,紀茗萱很想留下,但是這時也只能順從的跟在趙存洅身後離去。
屋外等待的日子很難熬,尤其是紀茗萱,她想證實自己的猜想。若是他用了那個法子,就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如果不是,紀茗萱可以慢慢試探。
趙存洅站在中間,紀茗萱安靜的在他身後。
他們身後的太醫們,也是忍住心中的好奇和焦慮,在一旁閉目。
門終於開了。
常全化先走進去探路,裡面傳來常全化驚叫的聲音:“荀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趙存洅立刻走了進去,紀茗萱心一沉,他真的用了。
忍住心中所想,她緩緩走了進去,剩下的太醫見兩位主子進去,壓制不住心中的好奇,也緊跟著進去。
屋內,常全化扶著腳步虛浮無力的荀譽,而床上的二皇子的臉依然紅著,但是卻不是發燒的紅,而是健康的紅潤。
太醫們在趙存洅的示意下,紛紛過去把脈。
得到結果後,他們紛紛稱奇,二皇子竟然不止退燒,甚至身子也健康起來。
等到二皇子醒來,就會和正常人一樣。
趙存洅問起,太醫們自然照實說了。
趙存洅看向荀譽,道:“有勞愛卿了。”
荀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