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鬆,她開始想著應對。
常全化走了出來,道:“娘娘,皇上有請。”
紀茗萱點點頭,然後道:“謝謝常總管。”
常全化恭敬的引紀茗萱進殿。
殿內只有御座上坐著的人,再無官員的身影。
“嬪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吉祥。”
趙存洅從奏章上抬起頭,說道:“你是來請罪的?”
紀茗萱沒有起身,她道:“是,嬪妾管理後宮不善,致紀容華小產,所以特地來此領罪。”
趙存洅放下手中奏章,然後手重重的敲在桌子上。
“怎麼回事?”
紀茗萱早知如此,然後他將她自眾位妃嬪和侍棋所知告知的全部稟報了上去。
趙存洅慢慢聽著,一邊看著紀茗萱的神情,發覺紀茗萱有些許咬牙切齒的感覺,他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
“你查到兇手了?”
紀茗萱說:“眾目睽睽下,嬪妾不相信是人推或者絆住的,此外,嬪妾的人也去詢問過張美人,張美人也說沒有人推她。”
“那你繼續查去,查不出兇手,你再來領罪。”趙存洅淡淡說道。
紀茗萱低下頭,紀茗芙小產,他原來如此無動於衷。紀茗萱不知道,趙存洅自從有了女人,他聽過小產的次數沒有上百,也有了上十,聽多了就沒感覺了。皇家的兒子女兒根本不嫌少,更何況是一個沒出生的兒子或者女兒。
“那紀容華?”
趙存洅似笑非笑,問道:“你請罪為假?來求情才是真的?”
紀茗萱立刻搖頭,說:“皇上明鑑,嬪妾對此案並無多少頭緒,先來向皇上請罪,只盼日後。。。。。。皇上。。。。。。輕罰。。。。。。”
趙存洅說:“真是這樣?”紀茗萱連忙點頭。
趙存洅從椅子上起身,然後走到紀茗萱身邊,問道:“你懷疑是誰?”
紀茗萱說:“還請皇上先赦免嬪妾口出無言。”
趙存洅道:“說。”
紀茗萱眼中閃過堅定之色,試探道:“是恭德妃娘娘,皇上。”
趙存洅面上沒有任何異象,反而平靜的問道:“證據?”
紀茗萱說:“紫珠已經探查到紀容華和張美人摔跤的地方有滑跤的細粒。”
趙存洅定定的看著紀茗萱。
“紫珠倒成了你的幫手?”他不問具體證據,反而問起了紫珠。
紀茗萱道:“這是皇上的恩典,皇上難道不想讓紫珠幫助嬪妾為皇上分憂?”
趙存洅道:“既然你知道,這事情你應該知道如何去辦了?”
紀茗萱心中有過一瞬間的悲哀,恭德妃正替大漢國祈福,因為這點小事治罪,皇室的顏面,百姓的福祉可就全盤消失。妃嬪小產,確實是小事,在國家面前,這種小事更加微不足道。
紀茗萱猜到了開始,也猜到了結局,只不過她還是過來碰釘子了。
她面帶哀色,說道:“皇上當真不願給個公道?”
趙存洅看著紀茗萱,冷冷地說道:“這件事沒有公道與不公道之說,只有重要與不重要之說。你聽著,後宮保不住孩子的是她們手段問題。”
紀茗萱心一寒,跌坐在地上。
“那皇上準備如何處置姐姐?”紀茗萱還是忍不住問道。
“容華紀氏護皇嗣不力,剝奪封號,降為良媛。
紀茗萱正要說話,趙存洅道:“這是看在兩位皇兒面上,將欺君之罪給揭過去。再求情,朕必然重罰。”
事情結局
紀茗萱垂下眼;趙存洅見狀,他緩了緩語氣,溫和道:“若是此事是你下手的,朕也會保護你的!”紀茗萱立刻抬頭;眼睛盡是不敢置信。
趙存洅一笑,竟然親手扶起紀茗萱。
“你要好好保住自己,知道嗎?”
紀茗萱莫名的打了個寒顫,趙存洅鬆開手然後背過身去。
紀茗萱見狀,她立刻行了一禮,然後輕輕的退了下去。趙存洅一直沒有裝過身,當紀茗萱離開後;趙存洅重新坐在位置上,面上帶著一絲笑容;輕輕的搖了搖頭。
出了大殿,外面的陽光照在紀茗萱身上,紀茗萱用手擋住了陽光。
常全化輕輕的道:“娘娘,慢走。”
紀茗萱放下手,看見他手上的聖旨,問道:“是不是要去宣旨?”
常全化恭敬的點頭。
紀茗萱轉過身,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