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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4月16日,陸徵祥夫人培德·博斐在瑞士逝世。陸徵祥在夫人大殮後,便辭去了駐瑞土公使的職務,然後去訪問他夫人生前的神師孟寧克司鐸。孟寧克是瑞士弗裡堡大學的神學教授,系天主教多明我會的修士。陸徵祥在與孟寧克交談中,表達了他將棄俗隱修,以了餘生的決心。孟寧克勸說無效,只好答應為他幫忙。
1927年6月7日,陸徵祥將夫人的靈柩運回她故鄉布魯賽爾安葬後,在孟寧克的陪同下,前往布魯日本篤會聖安德隱修院,晉謁該院院長南文主教。南文主教對陸徵祥很熟悉,也瞭解他風雲政壇的過去,認為他是一時心血來潮,因此不肯接受。陸徵祥情真意切,態度堅定,好說歹說,南文主教終於答應了他的請求。
一個月後,陸徵祥正式入院,為了考驗他的毅力,主教讓他仍穿常人衣服,仍住該院賓館,這樣過了三個月後,見他確是鐵心入教,才批准他進入修土試習班,並舉行了“更衣禮”。從此,這個曾當過中國國務總理、外交總長的大人物,56歲的陸徵祥,脫下了世俗的服裝,換上了十分儉樸的本篤會修士會衣,同青年修士們一起,在悠揚的鐘聲與虔誠的禱告聲中,過起了極其清苦的隱修生活。本篤會會規極嚴,有很多清規戒律,如規定修士應一無所有,連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意志也不能自己作主,一切所需之物,都應向院長索取,如院長不給,誰也不能擁有。陸徵祥以前位居高官,前呼後擁,需要什麼,馬上得到,想幹什麼,為所欲為,現在一下子冷落下來,還要聽命於別人,要控制自己,著實不容易,但他硬是以極強的自控能力管住了自己,並逐步對修士生活習慣起來。
陸徵祥不僅要管住自己,要過清苦的修士生活,還必須學習一些新的、自己原來不懂的東西。如首先得學習拉丁文,以便讀懂《聖經》,他年近六十歲,還要學習語言,實非易事,但他堅持每天練習,十分刻苦,透過一段時日的艱苦努力,終於學會了拉丁文。除了讀《聖經》外,還得學習神學、教律等,而這些教義都
是比利時文的版本,陸徵祥此時正學拉丁文,不可能再去學比利時文,為此,南文院長特批准陸徵祥的隨從秘書愛德華司鐸為他編寫法文的神學講義,供他學習。
陸徵祥雖地處異域,身在教會,但仍不忘自己的國家,不忘政治。1931年“九一八事變”,陸在布魯塞爾以優美的法語發表演說,譴責日本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的野蠻行徑,擁護抗戰國策。後陸又多方斡旋,促成中國與羅馬教廷建立外交關係。
1935年6月,陸徵祥苦修八年後,終於晉升本篤會司鐸,羅馬天主教皇十分重視這一晉升典禮,特派駐華長達十二年之久的剛恆毅總主教專程到布魯日主持典禮。南京國民政府也派中國駐比利時臨時代辦凌其翰參加典禮。國內許多要人,如蔣介石、汪精衛、林森、馮玉祥、于右任、唐紹儀、徐世昌、段祺瑞等都寄來了禮物、書信、賀電等,以示祝賀。這一天,陸徵祥十分高興,他想到這八年來自己所經歷的種種艱辛,今天終於有了收穫,嘴角不禁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1946年5月,羅馬教皇任命陸徵祥為比利時剛城聖伯多祿隱修院名譽院長,此時,他已是75歲的高齡了。在天主教中,院長的地位遠遠高於司鐸,司鐸僅為神職人員,而院長則等於主教,陸徵祥晚年棄政隱修,以其堅強的毅力,在他宗教的行程中,走到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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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外長陸徵祥(4)
在歸隱苦修之餘,陸徵祥還根據自己幾十年的親身經歷和對人生、社會的思考,寫成了兩本書,一本是《回憶與思考》,其中回顧了他的外交、政治、宗教生涯,並論及祖國天主教的前途;一本是《人道主義的會合》,這是一本純理論性的著作。《回憶與思考》一書於1945年出版後,引起了人們的興趣,一年之間竟再版了四次。《人道主義的會合》寫得十分吃力,因此時陸徵祥已是年高體衰了,他每天寫不了幾個字,所以花了很長的時間,寫到還剩最後一章時,即1948年12月,他病倒了,而且病得十分嚴重,很快被送進了布魯日的聖芳濟醫院。
陸徵祥進入醫院後,四肢已不能動彈,但是頭腦仍十分清晰。這位即將就木的老人,一輩子中大半時間在異國他鄉生活,從無一點思家的念頭,現在卻如此強烈地思念他遠在萬里之外的祖國和同胞。他想起了手籤“二十一條”後被國人唾罵的難堪局面;更不會忘記巴黎和會拒籤和約後歸國時成千上萬人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