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女真第一勇士還確實有大將之才,眼見組成“龜甲陣”只能在谷底被動挨打,不如藉著埋伏在巨石後的對方士兵之力佔領他們的陣地。這樣一來,來自半山腰的石塊和箭矢就失去了作用,壓力頓時減少一半,只需要對付巨石兩邊的敵人就可以了。
所以,他是故意露出“龜腿”來,引對方士兵來攻的。正所謂“引蛇出洞”,只要把“蛇”引出來,就好找機會下手,後率領女真士兵們突入到相對安全的“蛇洞”中去。
說時遲,那時快。
阿諾託發了一聲喊,右手揚起刀,已經快速斬殺了那五六名腰刀被他盾牌磕開的龍驤軍士兵,後扔掉刀,抓住地上長長的鉤鐮槍,一下又殺死了七八名措手不及計程車兵。
這一下,這塊巨石後面的十多名士兵竟被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全部肅清了。
團花袍染猩猩血,鳳翅盔明豔豔金。手持長槍挽強盾,堂堂威武似凶神。
只見他諾大的身軀站在巨石之後,就象一尊萬人難敵的大力金剛一樣。
一直旗開得勝的龍驤軍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更多的鉤鐃手紛紛趕過來,從巨石兩側發起前後夾擊。
阿諾託卻毫無懼色,大叫了一聲,右手將四五把鉤鐮槍一起搛著,象風車那樣掄了起來。
離得近的有七八名龍驤軍士兵,沒有想到此人如此彪悍,手裡的鉤鐮槍都被他給磕飛了,使他們不得不向後退去。
阿諾託此時用女真語大叫了一聲:“抓緊盾牌,趕快跑到巨石後面來!”
這時候,“哄”的一聲,“鐵龜蛋”長出了很多條腿,一直在龜縮的那二十多名女真士兵一下散開來,紛紛跑到了巨石的後面,倚著阿諾託組成了防禦陣勢。
這一下,把半山腰的“王大刀”看了個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阿諾託竟如此厲害,一下就扭轉了任人宰割的頹勢,變成了據險而守的態勢。
此時,阿諾託的反擊計劃才剛剛開始。
只見他讓這二十多名士兵手持盾牌守住巨石兩側,後自己從背上解下一彎硬弓來,趁著龍驤軍士兵進攻的間隙站起身來,一下擊發一箭。
一箭一個,幾乎箭無虛發。
“啊……啊……”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龍驤軍士兵們竟被射殺了近十人左右。不過血性計程車兵們並沒有停止進攻,反而愈發奮勇向前。
玄武這時從伏在半山腰的巨石上站起身來,皺了皺眉頭,對“王大刀”下令:“大刀,叫兄弟們停止進攻,避免無謂傷亡!所有人下山,持盾開始圍攻,把他們堵在巨石後面!”
“是!”“王大刀”急忙應命!
還未等他的話音落下,玄武已經手持一矛一盾,藉著山間石塊的突起處跳躍而下,一下就來到了阿諾託埋伏的巨石側方。
阿諾託背上箭袋裡的鐵箭只剩下三枝箭了,正打算讓手下用鉤鐮槍將龍驤軍計程車兵屍首拖幾個過來,最好能拖過來幾個身上也有箭袋的,那樣就可以射殺更多敵方的有生力量。
就在這一瞬間,突看見一道黑影一閃,一個身形矯健之人站在了正前方。
他想也沒想,大喊一聲:“找死!”彎弓就是一箭!
可是,這個人的動作太快了,只是輕描淡寫地用盾牌輕輕向外一隔,就將他射出的這一枝勢大力沉的鐵箭擋飛了!
“什麼?”阿諾託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起這個不起眼的人來。
這才看清楚,此人精瘦精瘦的,手持一矛一盾,象一尊戰神一樣立於前方。
除了玄武,還能是誰?
“真的是你?”阿諾託發出了不可思議的驚呼!
玄武雖把臉藏在寬大的頭盔後面,但大概也知道瞞不過去,更何況對面是與自己交手數次的阿諾託,於是微微一笑,說出一句:“那你想應該是誰?”
聽到玄武熟悉的聲音,阿諾託心中對伏兵的疑雲已經完全散去,但是仍存有為何是他的疑慮:“你不是應該還在寧遠城內麼?”
玄武也不掩飾,又笑了笑:“有兩個原因,一是我的腳比你們的腳要快一些,二是大明的軍中,象我這樣的人不只一個。”
阿諾託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中發出了無限哀嘆,現在去追究他怎麼趕到這兒已經無用,這人的的確確是玄武!看來今天已是插翅難飛,真要命喪於此了。
“你真的要趕盡殺絕麼?你已經殺了三位首領,又殺了代善,如果再殺了我,你就不怕谷外的十萬女真鐵騎湧進來,將你碎屍萬段後,血洗寧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