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虐心對質師徒泣
眼看就要漏底,他火急火燎地往外走,絲毫沒有注意到阿諾託和代善跟在他的後面。
一到門外,他愣住了,什麼白髮蒼蒼的老者,門口根本沒有。
阿諾託和代善緊跟著出來,也一下愣住了,繼而笑了起來。
原來,玄武正從不遠處走來,大笑著向他們打招呼。
阿諾託和代善急忙回禮,向玄武拱起了手:“玄武將軍,你剛才的表現太棒了!不光是驚喜,簡直可以算是大喜、狂喜!你看看,為了慶祝你的煙花大獲成功,鐵將軍還有我們兩個親自迎接你來了!”
李成梁笑了笑:“就是!就是!連阿諾託元帥和代善軍師都親自來迎接你了!玄武,趕緊裡面請吧,大家都等著敬你呢!”
玄武笑著對二人一鞠躬:“多謝二位!二位如此客氣,玄武真是受寵若驚!二位來此是客,還是二位在前面走,請請請!”
都是熟人,阿諾託和代善也就不再客氣,轉身向院內走去,轉過屏風,回到了前堂。
李成梁和玄武故意慢了幾步,走在後面,特別是在路過屏風的時候,停了一下,李成梁輕聲問他:“張玉屏呢!”
玄武笑了笑:“還好!我正好從東門過來,就看到這個老者說要見努爾哈赤!我的反應和您一樣,就想這人肯定是張玉屏,於是趕緊讓他借一步說話,把他弄暈了。讓兩個龍驤軍士兵把他帶走,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龔軍師那兒了!”
李成梁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作了一個擦汗的動作:“好險!還好你及時趕到!我都急得差點兒失態,根本沒注意到阿諾託和代善跟在身後!”
話說到這兒,他倆已經走出屏風,來到前堂。
覺昌安和王杲一看玄武到來,急忙端著酒碗站起身來,眾多對此“戰神”崇拜得無以復加的女真士兵們也都跟著站起身來。
覺昌安大笑著:“我說鐵將軍怎麼突然一言不吭地出去了,原來是去親迎玄武將軍了!玄武將軍剛才的煙花神箭,真是無與倫比!我們女真人不喜歡花架子,就喜歡有真本事的人!來來來!玄武將軍,咱們連幹三大碗!”
旁邊的女真士兵們也跟著起鬨:“對對對!連幹三大碗!”
李成梁笑著幫玄武打起了掩護:“駙馬,咱們剛才可是說好了,玄武將軍還有防衛重任在身,不可多飲!”
覺昌安撓了撓頭:“對對對!玄武將軍還有重任,這樣吧!就由和我王杲賢弟代表眾位弟兄了,我們兩個一人敬玄武將軍三碗酒,好不好?玄武將軍海量原來我們是領教了的,這點酒肯定沒問題!”
……
就在“醉月軒”裡推杯換盞、痛快牛飲的時候,東門城樓的一間小閣內,龔正陸和王崇古正在裡面一言不發地坐著。
一個人被黑布蒙著頭橫躺在他們的對面,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這人正是被玄武打暈的張玉屏。
眼見他忽然動了一下,然後伸了一下腿,長出一口氣,漸漸甦醒過來。
龔正陸這時站起身來,對王崇古拱了一下手:“侍郎大人,如果您對龔某足夠信任的話,請讓我單獨和小師叔待一會兒行麼?”
王崇古凝視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軍師,我相信你!我出去,在外面等你的好稍息!”
龔正陸向他鞠了一躬:“多謝大人信任!”
王崇古走了出去,帶上了門,屋裡於是只剩下龔正陸和張玉屏師徒倆。
張玉屏聽到有人說話,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眼前一片黑,被人用黑布蒙上了。正在想怎麼回事,卻發現黑布一下子被掀開了,急忙抬起手來遮住燭火的亮光,好一會兒才適應性地看清眼前的景象。
只見眼前跪著一個人,低著頭,他看了半天,發現這人並不是努爾哈赤,正在奇怪之中,卻見這人慢慢抬起頭來,滿眼含淚地問他:“小師叔,徒兒不孝,讓您受苦了!”
張玉屏張大了嘴,看了半天面前這個人,才哆哆嗦嗦地說道:“你是……你是龔正陸?”
龔正陸的眼淚奪眶而出:“小師叔,徒兒正是龔正陸!”說完一把上前抱住他的身子,痛哭起來。
張玉屏也是老淚縱橫,哽咽了許久,才止住了哭泣:“正陸啊,上次老大派你出去辦事,所以只有你逃過了這一劫,後來聽說你沒死,今天得見,真是不易!從我幾位哥哥這一去,咱們多少年沒見了?”
龔正陸嘆了口氣,說了一句:“二十多年了!”
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