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西風烈烈蔽腥血
“王大刀”這時在一旁提醒著他:“將軍,您還打算把這匹馬叫原來的名字‘赤風’麼?我好象聽說,把馬叫重名了,對馬並不好,很容易重蹈覆轍。”
玄武聽完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啊!那叫什麼好呢?我們今天伏擊‘飛鷂軍’如果能夠成功,主要靠的是這陣驟起的西風,要不,就管它叫‘西風烈’吧。”
“嗯嗯嗯!西風烈這個名字好,既是一個詞牌,又有今天西風將它送來的體現,還有它性格剛烈出身野馬的含義。”大家紛紛點頭。
連老馬倌兒王道臨都笑了:“將軍,你看它還挺喜歡這個名字的,一直在向外噴著氣,打著小嗝兒,就跟笑得樂開了花兒似的。”
“哈哈哈!”眾人都笑。
玄武算算出去打旗語的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一揮手,大家各就各位。
“王大刀”扮作一個“飛鷂軍”的斥候,騎著“西風烈”走在最前面,帶領著另外三個“假斥候”出了谷口,排成四列,給“飛鷂軍”打起了一切安全、可以前進的旗語。
左手向前兩下,右手向後一下。
這一次,玄武特意交待過他,情況有變,不用雙手交叉舞動兩下。
果然有效,他們打完旗語後不久,“飛颻軍”就開始列陣向這兒運動。
玄武現在只擔心一件事兒,那就是這陣救命的西風可千萬別停。
或許真是蒼天有眼,西風烈烈,一直颳著,絕谷裡的血腥味兒一點兒也沒飄到敵人那邊去。
“王大刀”騎著“西風烈”,重新返回谷中。
龍驤軍再度振奮起來,做好了狙殺“飛鷂軍”的準備。
玄武這時冷靜地思考著一個問題。
剛才成功伏擊“神鷹軍”,是等到他們最後一名士兵進入絕谷之後,落下大石堵住了入口,斷其後路,才得以成功。
可是,現在“飛鷂軍”一進入絕谷,就會聞到這股仍然存在的血腥味兒,這可怎麼辦?
要說在谷外,西風勁吹,聞不到味道,可一進谷中,風勢頓減,味道還是挺重的。他們前隊一聞到,就會生疑,後隊就不再往前走了,肯定做不到關門打狗。
這可如何是好?
敵人瞬間將至,必須馬上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他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
眼見“王大刀”騎著“西風烈”在前方不停地晃著蹄子,他突然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只見他快速縱躍到“王大刀”的旁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王大刀”先是皺了皺眉,那意思是這樣做行麼?
玄武點點頭,用手做了一個斬釘截鐵的動作。
事已至此,也只有一搏了!
“王大刀”點頭,咬著牙把“西風烈”的眼罩和嘴上的口袋全部摘掉了。
一下突然見到了光,“西風烈”立刻躁動起來。
“王大刀”這時又揮了揮手,另外三個士兵也摘掉了那三匹女真戰馬的眼罩和口罩。
這幾匹馬也頓時不安起來,在地上打著轉,拼命地跺著蹄子。
“王大刀”這時對另外三人作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放血”動作。
那三人當時就愣住了,但是看到“王大刀”的神情非常堅決,只得執行。
只見他們三人掏出匕首,一下子就把各自戰馬的耳朵劃了一道大口子。
鮮血很快流了出來,三匹戰馬沒想到騎在自己身上的人竟然一下子突施重手,當即吃痛,暴跳起來!
幸好這三名假扮斥候的龍驤軍士兵也是騎術好手,任由這三匹馬怎麼踢蹬,就是牢牢地抓住韁繩不撒手,雙腿緊緊地夾住馬鞍子,就象是一塊膏藥死死地粘在了馬背上。
就在這幾匹戰馬亂作一團的時候,“飛鷂軍”的前隊已經進入了谷口。
領隊將軍叫舍圖翰,是王杲的親信,也是號稱能文能武。
他也確實比一般人要厲害,一進入谷口,他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他急忙抬頭,脫口而出地問了一句:“怎麼回事?這麼大的血腥味兒?”
這時候,“王大刀”在離他二十丈左右的地方上演了一出好戲,一下子就把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過去。
“王大刀”也知道自己的女真語說得不地道,所以他很聰明地揚長避短,沒有用女真語去訓斥座下的“西風烈”,而就學了馬叫的聲音“啾!啾!啾!”,大聲呵斥著它,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