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過去,又用矛尖頂住了他的喉嚨,然後一言不發地向前衝去。
巴克什這下老實了,眼睜睜地看著毫無懼色的玄武拉著他來到自己的大隊人馬面前停住。
“雲豹軍”們一見自己的將軍被生擒,當時就急了,所有人嘴裡大聲“嗚呀嗚呀”的亂叫著,眾官兵一擁而上,一下子就把玄武團團圍住。
裡面的一圈人舉起了彎刀和長槍,齊聲叫了一聲:“把將軍放了,饒你不死!”
後面的一圈人則舉起了強弓強弩,紛紛對準了玄武的腦袋。
玄武象沒事人一樣,好象這些銳利無比的刀槍箭弩根本不算什麼,都只是小孩兒的玩具一樣。
只見他大叫一聲,左手抓起巴克什的後領:“有種的上來,我立馬戳死他!”
大家頓時不太敢動了。
玄武斜眼看了一下,發現後面還有人在蠢蠢欲動,於是微微一笑,輕輕向前一送矛尖,抵緊了巴克什的喉嚨,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你怎麼也得吱一聲吧,也得讓你們士兵們知道你還活著啊。要不然他們怎麼知道你是死貓還是活耗子?”
巴克什“哼”了一聲,喉嚨處的劇痛確實讓他忍不住想大叫起來。
可是,真的在這種情況下大叫,也太丟人了!
不光作為女真勇士的顏面全失,而且作為統軍之將,竟然束手被擒,還被作為威脅全軍的法碼,這要是說出去,以後就不用混了,走到哪兒都會被別人戳脊梁骨兒。
於是,他拼了一骨子狠勁兒,硬是沒叫出聲來。
當然,他也沒有那種勇氣大叫一聲:“你們別管我!撕碎了他!為我報仇!”
人,總是惜命的!
玄武看了他一眼,顯然對他的骨氣還比較讚賞。
不過,玄武可不是軟心腸兒。
只見他猛地將矛尖扎向了巴克什的大腿根處,痛得巴克什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啊!”
“雲豹軍”們眼見自己的將軍發出哀嚎,大為震動,急忙紛紛後退。
就在這個當口兒,玄武已經縱馬向前,雙腳一磕馬肚子,“西風烈”長嘶一聲,如同流星一般向前狂奔。
此刻的巴克什,仍在哀嚎不止,這一聲拖音,如同一頭待宰的豬一樣悲鳴不絕。
擋在他們正前方的“雲豹軍”,不得不向左右兩邊閃出一條通道來。
玄武縱馬疾馳,臉上毫無懼色,好象這些人都不存在,而他正走在去赴一場盛宴的路上。
“雲豹軍”的青年軍們還從來沒有遭遇到這樣的情況,自成立以來,從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這還是頭一回被別人欺負,而且是三千人被對方一個人欺負。
也不知道是誰在隊伍裡說了一聲:“他是玄武!”
這一聲如同在靜寂的湖裡扔下了一塊石頭,傳遞如水波盪漾,頓時氾濫開去。
“玄武!他是戰神——玄武!難怪這麼厲害,居然敢生擒將軍!”
“是啊!聽說阿諾託元帥都不是他的對手呢!”
“他怎麼會到了這兒?”
“這誰知道啊?不過,要論單打獨鬥,咱們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一會兒要想制服他,必須一擁而上才行!”
“一擁而上也不一定行啊!他現在生擒了將軍,咱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啊!”
這些竊竊私語就象瘟疫一樣散開,在所有“雲豹軍”士兵的心裡蒙上了一道恐懼的陰影。稍微膽小怕事一些計程車兵,已經悄悄在往後躲了。
玄武顯然是聽到了這些議論,這年頭“英雄”也不好當。雖然已經找了一個大得不大再大的頭盔遮掩住了臉,可是還是被人認了出來。
被他們認出來,主要是因為自己的一矛一盾,這說明已經由人身崇拜轉向了實物崇拜,看來以後這一矛一盾也得收起來才行。
人總是被聲名所累,不堪重負。
不過從另一角度看或許是件好事,至少能讓這些人產生強烈的畏懼感。
玄武冷笑一聲,不多會兒,就已經跑出了他們的包圍圈。不過,他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大叫了一聲:“啾!”繼續催動“西風烈”加速向前跑去!
“雲豹軍”領頭的幾個校官一下愣住了,繼而有人竊笑了起來:“這個玄武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他難道不知道再往前跑是斷崖麼?”
這當中軍銜最高的校官叫噶盧岱,他臨時擔當起了主將的角色,只見他揮了揮手:“不管那麼多,反正他現在跑的是一條死路!咱們現在追上去,先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