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首領讓你來的?還是你自作主張來的?”
巴克什又在心裡罵了一句:“老不死的!”但眼見多隆敖只帶著一個親兵走上前來,他便伸手讓隊伍停下,給副將使了一個眼色,二人一起迎上前去。
面對這位倚老賣老、飛揚跋扈的多隆敖,他只能繼續拱手陪笑:“哎呀呀!叔叔莫怪,當然是少首領讓我來的哈,我怎麼敢自作主張呢,您就是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啊!哈哈哈!”
這時候,雙方又向前走了五十步左右,已經隔得很近了。
多隆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悄悄看了一眼玄武。
玄武低喝一聲,讓他別害怕,然後輕輕把盾牌舉了起來。
四人打了一個對面,停住了馬。
多隆敖勒住了馬,放低了聲音,但是語氣非常地嚴厲:“小兔崽子,你到底來這兒幹什麼?現在人少,你可別給我打馬虎眼,現在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要是有半句謊話,看我不擰斷你的脖子!”
巴克什的臉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只見他的眼睛狡黠地轉了轉:“多隆敖叔叔!真是少首領派我來的啊。對啊,舍圖翰叔叔他們呢?”
多隆敖差點就脫口而出:“舍圖翰,他就早死了!”
一想不對,這會兒還得演戲,所以急忙改成了:“看來你還懂些禮數,知道想得起來問他!他挺好的,就在不遠處看著你呢,估計你一會兒就能見到他了!”
巴克什當即一驚,看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舍圖翰和多隆敖兩個老東西,沒安什麼好心。
二人在這兒唱起了雙簧,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多隆敖出面來教訓自己,舍圖翰則在一旁侍機而動。
還真得多加小心!
多隆敖,你這個老不死的,先讓你再狂一會兒。一會兒就弄死你!再把舍圖翰也弄死,讓你們兩個在陰間唱雙簧去!
不過,如果他知道舍圖翰已經死了,多隆敖說他一會兒就會與其相見,會有什麼感覺?
那肯定非瘋了不可。
兩邊還未出招,就已經惦記著把對方弄死。
暗戰才剛剛開始!
巴克什決定繼續示弱,讓多隆敖接著飛揚跋扈,所以他臉上堆滿了笑容:“多隆敖叔叔教訓得是!小侄兒年輕,不懂事!平日裡多有不到之處,還請叔叔多多海涵!不知道舍圖翰叔叔在哪兒呢?能否請您把他請出來,咱們藉著月色小酌幾杯,也算是忙裡偷偷閒。”
玄武這時悄悄拉了多隆敖的衣角一下,那意思是千萬別答應他,繼續向他施壓。
多隆敖會意,在馬上一通大笑:“哈哈哈!好好好!有這個認識就好啊。孺子可教!不過,這喝酒不喝酒的一會兒再說,你叔叔我還沒教訓完呢,你還要不要聽啊?”
巴克什沒辦法,只能繼續以一種虔誠恭敬的心態,聆聽這位“前輩”的訓斥,而且還不能有一絲不耐煩的神色,還真是難為他了。
多隆敖見他點頭,那股得意的勁頭兒一下就上來了,絲毫不客氣:“剛才你在這裡和我打了半天哈哈,我都快被你搞糊塗了。我來問你,既然你說你是奉少首領之命而來,那你應該知道少首領和二首領的密議吧。現在你就把少首領的原話出來!要是說的有一點兒與二首領交待的不一致,我就擰下你的腦袋當夜壺!”
“這……”巴克什遲疑了一下,眼睛看向了他身後的玄武。
多隆敖一擺手:“沒事,這都是自己絕對信得過的人,但說無妨!”
巴克什無奈,只能一邊說一邊想對策:“是!少首領交待我,他已與二首領達成密議。密派二位叔叔帶領‘飛鷂軍’在裂地絕谷設伏,務必生擒大首領。多隆敖叔叔,小侄說的可有半句假話?”
多隆敖點點頭:“嗯!確實如此!看來少首領的確把核心機密告訴了你!不過,這並不是我最想問你的話!我來問你,既然少首領已經和二首領商量好了,把我倆的‘飛鷂軍’派出來,那還派你來幹什麼?而且還帶了這麼多兵馬出來,有三千人之眾,是對我們二人不放心麼?”
圖窮匕首現!
殺人的刀亮了出來,就必須見血!
巴克什也知道多隆敖遲早會問到這一句,卻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
他顯然還沒想好如何回答這個最棘手的問題,只是下意識地找話遮掩:“這個嘛。叔叔,請恕小侄無禮,小侄只知道奉命行事,還以為叔叔早已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