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團結抗倭等等。
朱翊鈞現在都有些嫉妒自己的“母后”了,同樣是一件事情,本來都是對的,但自己說和太后說就是兩個概念。
看來還是自己的修煉和威望不夠,離真正的一言九鼎、讓人放心,還差得很遠!
不過今天也算學到一招,能夠知道借用母后的力量,就說明是一個進步。
這時候,張居正、葛守禮和馮保,也對皇帝投去了讚賞的目光。把太后抬出來,這是超出昨天議定方案之外的,屬於臨場發揮,就和葛守禮悄悄安排那兩個言官拿出銀票一樣,雖然是意料之外,但是一旦發揮好了,會起到比原計劃更好的效果。
福王聽說是皇帝為自己主婚,而且還是太后的意思,心裡無比激動走來。
雖然只是納側妃,但是從此以後就和閔、鍾二位巡撫是翁婿關係,可以名正言順地來往。皇上這一賜婚真是太給力了,一下就把所有人的嘴全堵上了。
只不過,從此以後就要管那兩個傢伙叫岳父了。雖然年齡上小他們十歲,但地位上自己可是王爺,就這樣一下子低了整整一輩,聽起來不太爽。
不過一想到他們的小女兒估計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正是含苞待放的好時候,為了這個,就不和他們計較這麼多了。
花開不多時,堪折只需折。而且正是年方二八,豆蔻年華,多麼美妙的事情,想起來都令人心醉不已!
此刻,他已經激動得五體投地,長跪拜謝:“微臣何德何能,竟然得到皇上和太后如此眷顧,實在讓微臣感動不已!微臣只有繼續盡忠盡責,誓死效忠皇上、皇太后,以報天恩!皇上、皇太后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完後,這個大胖蛤蟆在地上一直不停叩頭,一邊叩一邊山呼萬歲。皇帝數了數,他叩的頭早就超過九個了,卻還一直在叩,敲得地板都“咚咚”作響。
皇帝不由得笑了:“兄長!請起吧!你納側妃的日子,就定在這個月吧,回頭朕讓馮保選個黃道吉日告訴你。正日子的那天,朕可能不能親臨了,朕就派個代表送重禮去吧,好不好?”
“如此甚好!”朱廷貴已經高興得流出眼淚來,淚水流遍了他肉乎乎的臉,看著又滑稽又好笑。
皇帝這時強調了一句:“兄長!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就多說一句,希望你不要辜負朕的期望,和兩位巡撫一起,替朕把好東南沿海的大門,早日把倭寇驅逐出去!到時候,朕一定領著天下文武百官一塊,為你慶功!”
朱廷貴急忙繼續磕頭:“臣領旨,臣必須盡心竭力,不負皇上重託!”
皇帝點了點頭,笑著站直身子,環顧了一下四周:“那就好!你這大婚之喜,讓誰代表朕去呢?葛大人!你這段時間有空吧?如果沒什麼事情,代朕走一趟如何?”
葛守禮笑著跪倒應命:“皇上但有所命,微臣一定執行。微臣願往,代表皇上前往賀喜!”
葛正禮可是都察院的主官——左都御史,與六部尚書一起號稱“七卿”,由他作代表,那可真是給足了福王的面子。
朱廷貴感恩得又一次磕頭:“叩謝皇帝陛下!謝謝葛大人!”
皇帝看了一眼馮保,馮保會意,高聲叫道:“有本再奏,無事退朝。”
百官一同跪下,三叩九拜,山呼萬歲,用讚美聲送皇帝離去。
皇帝在走出大殿的時候,說了一句,竟然是唐太宗對長孫皇后說的那句話:“有你們這些人在,朕想做昏君也不容易呢!”
大臣們都陪著笑,恭送他走出大門。
……
散朝時,很多人過來恭賀福王。他也樂得接收,臉上由感激涕零變成了無比炫耀的神情,笑開了花。
葛守禮一直和張居正站在一起,二人好象悄悄在商量著什麼,還邊說邊笑。
這二人說得很自然,大家都以為他倆在商量些什麼事情。左都御史和首輔大臣站得近,聊會兒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大家漸漸散去。雖在聊天,但一直盯著福王的葛守禮突然發現,有一個大臣臉色陰鬱地和他說了一句什麼,他頓時變了臉色,快速地跟在這人後面走了。
葛守禮急忙捅了張居正一下,張居正何等聰明,迅速看到了這一幕,二人不動聲色,仍然邊說笑邊往外走。
走在福王前面的這個人是戶部侍郎江惟平。他怎麼會和福王走在了一起?他剛才和福王說了一句什麼?
二人都覺得這個情況非常重要,應該迅速向皇帝報告。於是二人出了門,徑自往上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