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些植根於現實土壤中的詩歌,一問世就向世人展示了其強大的生命力。它一反當時輕視藝術的詩人們的標語口號化詩風和只唱戀歌的詩人們的神秘輕飄的詩風,帶來了新的勃勃生機和活力。抗戰時期,臧克家奔走於河南、湖北、安徽等地,目睹抗日將士出生入死,英勇壯烈,感受頗為深刻,以詩為槍,高呼“我在民族革命戰爭的戰場上歌唱”。從而,大大拓寬了詩人創作的領域,富有時代精神、生活氣息和民族風格。

臧老經歷了20世紀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社會主義革命及建設的全部過程,入過學,作過戰,隨軍採訪,主編雜誌……這種生活境地、職業的變更,令詩人有了更豐富更鮮活的生活素材,也正是這些,觸發了詩人的靈感。也正是這樣,他在詩中抒發一個熱血詩人的沸騰之情。激情勃發的臧克家,由“農民詩人”成了“人民詩人”。在提及目前詩歌的窘境時,臧老指出:一是時代的快節奏令人們不得不用更多的時間為生計奔波,因而以凝聚力、意境為美的詩歌讓人缺少時間凝眸;二是現代詩人對生活離得遠了,“有一些詩人,整日陶醉在個人的小圈子裡,淺唱低吟,抒發著個人的情緒”,“這樣的詩人,實際上是把自己繞進了死衚衕,也把讀者關在了新詩的大門外”。時代的變遷,臧老感慨良多,而對於後人的殷殷希望讓我們彌足感動———“希望你們認真學習前人的成就,誠心尊重長者。而學習、尊重、取法、借鑑,只是為了一個目的:超越他們。”

臧克家是歷經外在世紀滄桑,錘鍊內在崇高品格,而成為一位時代詩人、人民詩人的。2000年1月20日,在人民大會堂,中國詩歌學會授予“世紀詩翁”臧克家為“中國詩人獎———終身成就獎”。如此崇高的榮譽,中國詩歌界史無前例。臧克家,一個與詩並轡而行的名字,一個和他的詩同樣光輝的名字,像明亮的星斗,高標於中國詩壇的天空。

大詩人給大偉人改詩

臧克家與毛澤東的接觸,是從毛澤東去重慶談判時開始的。1945年,毛澤東去重慶談判,臧克家正在重慶。大約是9月22日,毛澤東在桂園舉行一個招待會。這次一共來了20多人。當時,臧克家問:“國民黨這麼頑固,爭取團結、民主、進步,辦得到嗎?”毛澤東聽了,微微把臉一仰,眼光向上,說:“雪山草地都過來了,沒有爭取不到的事情!”

見了毛澤東以後,臧克家心裡很激動,回來後即寫了《毛澤東!你是一顆大星》,用“何嘉”的筆名,發表在9月9日的《新華日報》上。

新中國成立以後,臧克家任中國作協書記處書記,後來又出任《詩刊》雜誌的主編。毛澤東聽到《詩刊》將創刊,邀臧克家去談詩。隨後就說:“最近寫了一些東西,《文匯報》向我要,正在考慮。”臧克家一聽,覺得如能在《詩刊》創刊號上發表,豈不是一件大美事?於是,他便懇切地對毛澤東說:“主席,就給《詩刊》發表吧。”毛澤東一時未作回答,只是抬頭仰望了一下,似乎在作決定,然後才說:“好吧,就給你們。”

這一下,臧克家可真樂壞了。這時,他又想到了紙張問題。於是,他就向毛澤東說:“《詩刊》只印一萬份,太少呀!”“你看印多少?”“五萬份。”“好,我答應你們印五萬份。”問題就這樣解決了。接著他們又談論詩。

當時,毛澤東還欣悅地對臧克家說:“你在《中國青年報》上評論我那篇《詠雪》的文章,我看過了。”臧克家趁機問毛主席:“詞中‘原馳臘象’中的‘臘’字怎麼解釋?”毛澤東反問:“你看應該怎樣?”臧克家說:“改成‘蠟’字比較好,可以與上面‘山舞銀蛇’的‘銀’字相對。”毛澤東說:“好,你就替我改過來吧。”

臧克家:文亦詩,人亦詩(5)

這次談話共進行了兩小時之久,當臧克家離開時,毛澤東還特意把他送出了客廳的大門,在舉手道別時還說:“把你的作品送給我一份啊!”前些天剛下過雪,屋外還是白雪覆蓋的世界,但臧克家的心卻是熱呼呼的。

與毛澤東談話後,臧克家即向文藝界負責人作了彙報,並與《詩刊》社的同仁進行了商量,於是就給毛澤東寫了封信,附上一些傳抄的詩詞,請毛澤東訂正。毛澤東接到信後,不久就給他們寫了回信,並對所附的詩詞改正了幾個錯字。他在信上說:“……這些東西,我歷來不願意正式發表,因為是舊體,怕謬種流傳,貽誤青年;再則詩味不多,沒有什麼特色。既然你們以為可以刊載,又可為已經傳抄的幾首改正錯字,那麼,就照你們的意見辦吧。”

臧克家及《詩刊》同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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