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他說著,彎腰從畚箕裡提出一竹筐秧苗,架在臂彎裡,用一隻手端著,另一隻手拈起竹筐裡的秧苗,站在田埂上往面前的水田裡拋。
秧苗從他手中飛出去,根部朝下,輕輕巧巧落在水田裡,在重力的作用下,根部浸沒在淤泥之中。
一棵,兩棵,三棵……不過一分多鐘,他手裡那盤秧苗就全拋完了。
秧苗落到水田裡,穩穩當當站立著,一株倒伏的都沒有。
秧苗間的間距恰到好處,從田埂看過去,還能看見它們整整齊齊地排成一行行,彷彿在下五子棋,橫排可以,豎排可以,斜著排也可以。
夏露濃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
廖成又彎腰拿起一盤秧苗,拔出一大半,剩下一小半遞給他,“你試試,並不難。”
夏露濃接過,知道秧苗不易得,有些緊張。
廖成爽朗地笑笑,露出一口白牙,“你放心弄,不會的話再看看我們的動作。”
夏露濃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將手中秧苗丟擲去。
這秧苗又細又軟,他怕弄折。
夏霍渠從廖成手中拿過那一大半秧苗,對廖成道:“你上那邊忙去,我來教他。”
廖成笑著點頭,“那我繼續去耙田了,這裡交給你們了。”
夏露濃好奇地轉頭追隨著廖成的動作,只見他褲腳一挽,站在田埂上蹬掉鞋子,“噗通”一下跳進田裡,再從田埂上拉過一副木梯,拖著它滑過田中,抹平水底下的泥。
耙田的原理他知道一些。
當田反覆耙過,再抹過後,底下的泥柔軟平整,秧苗落下去,根系才能沉進去淤泥裡。
不然秧苗根本站不住。
夏露濃也是今天才知道種水稻要經歷這麼多步驟。
他看著大家一遍又一遍整理田地,內心中難得湧現出一些敬畏之感。
“別東張西望。”夏霍渠手把著秧苗,輕輕一抬下巴,“看我動作。”
夏露濃收回目光,湊近他哥小聲問:“哥,你什麼時候學會拋秧啊?”
“多試幾次就會了。”夏霍渠道,“你丟擲去,不行我們撿回來重新拋幾遍。”
夏露濃連忙點頭,調整腳下位置,身體前傾,盡力探出身將秧苗小心翼翼丟擲去。
秧苗根部有泥巴,自帶重心調整功效,夏露濃這一拋,竟然正好拋到他想拋的位置。
他眼睛一下就亮了,伸手去扯他哥,“哥,快看!”
“幹得不錯。”夏霍渠道,“再來一次。”
夏露濃邊拈起一株秧苗重複一遍先前的動作。
這一次也拋得正好。
夏露濃眼裡露出驚喜,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