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聽著,偶爾應幾句。
他們沿著主幹道走,時不時還能碰見熟人,有時候會停下來說兩句話,有時候只是打個招呼。
等到了澡堂,夏露濃主動要去提水,被他哥制止了。
夏霍渠提水回來,兄弟倆脫了衣服準備洗澡,氣氛一下變得壓抑。
夏霍渠看著夏露濃一身青青紫紫,尤其肩頭,兩邊肩頭都是淤血,還脫皮了。
他低低嘆口氣,臉上表情帶著說不出的難過,“小濃,你不用那麼努力,哥哥也能讓你過得很好。”
夏露濃笑嘻嘻地那帕子去蘸水,“沒事,我也是男子漢嘛。”
夏霍渠再嘆,“你長大了。”
夏露濃認真點頭,“是的,哥,你要把我當大人看,我已經是男人了,可以承擔自己的責任。”
夏霍渠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看著他,半晌沒說話,良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行了,趕緊洗澡吧。”
兄弟倆洗完澡,夏露濃趕他哥回去休息,自己抱著筍跑到廚房,看著廚房做了個竹筍炒臘肉,又要了蒸蛋和炒黃豆,抱著三個菜一大鍋飯回去。
回到家,他去隔壁叫燕昔年起床吃飯。
等見到燕昔年的時候,夏露濃一下愣住了。
燕昔年臉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從印堂到下頜,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讓他斯文俊俏的臉變得十分恐怖。
如果這道血痕再歪一點,歪到眼皮上,恐怕他眼睛已經瞎了。
他們這次出門,情況可能比他想象中的更兇險。
燕昔年看夏露濃一直盯著自己的疤痕,笑著去拿碗筷,“別看了,快吃飯。”
“昔年哥,你,”夏露濃看他哥陰沉的臉色一眼,將原本想問“怎麼弄的”嚥了下去,轉而問,“你去歐醫生那裡看過了嗎?”
“已經治療過了。”燕昔年給他們兄弟一人夾了一筷子臘肉,輕聲催促,“快吃。”
夏露濃點頭,不好多問,乖乖吃飯。
夏霍渠和燕昔年之間的表現也還正常,起碼明面上正常。
夏露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