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形勢不好之下,自然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所以羅凝才會對這次少監的視察尤為重視。
餘長致正sè答道:“放心吧,姨娘,我明天會事事當心,做出可口的菜餚,必定讓蕭大人滿意而回。”
餘長寧見大哥雖答得信誓坦坦,然而眉宇間卻是憂sè濃厚,心中一動,連忙開口道:“大哥,明天你也帶我去酒肆吧,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的忙。”
聞言,餘長致無奈笑道:“二弟,你連米飯都蒸不熟,去了能幫我什麼忙?還是呆在家中吧!”
見他如此小看自己,餘長寧自是不甘,他來自二十一世紀,雖非有名大廚,然則論做菜必定比餘長致這種古人強上不少,說不定還能在關鍵時候幫上他一把。
當然,這樣的想法卻不能對大哥說,只得藏在心中,餘長寧見他態度也不是那麼堅決,便道:“我也想看看那蕭大人是什麼樣子,讓我去見識見識也好。”
餘長致沉吟了起來,顯然十分猶豫,反倒是羅凝笑道:“那蕭大人乃是天子帝婿,永麗公主之駙馬,平rì自然是難得一見,我們帶長寧去見識一下也好。”
餘長寧高興之餘剛要叫好,餘長靜卻不屑地撇撇嘴道:“這駙馬有什麼稀罕的,我許多詩友出生顯貴,對於宮闈中的事瞭解頗多,曾暗地裡傳言,當今天子的五個公主個個刁蠻任xìng,跋扈專橫,視駙馬如豬狗。”
餘長遠恍然一拍大腿:“哎,我也聽我那些國子監的同學說過,現在除了長樂公主雲英未嫁外,其餘四個公主在府中都是有名的悍婦,將駙馬們蹂躪得死去活來,生不如死,早已是傳為了笑談。”
“有沒有如此誇張?”餘長寧笑著挑了挑眉頭,顯然是不置可否。
現代人的心中都有王子與公主的童話,公主更是成為了高貴、溫柔、優雅、美麗的代名詞,所以他還是很難將公主與悍婦聯想在一起。
“二弟你還不相信?”餘長致攬住餘長寧的肩頭,環顧眾人一圈神秘兮兮地低聲道:“前幾rì我在酒肆中聽到幾個官場子弟划拳,叫什麼駙馬拳來著,其中有一段詞兒是這樣的。”
說罷,他清了清嗓子,站起來晃動著胳膊故作委屈道:“娶公主啊命悽苦,當駙馬啊賤如狗,受凌辱啊沒天rì,命如紙啊早投胎,有來生啊再娶公主就去死!”
待他說完,廳內眾人都笑了,餘長寧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捂著肚子道:“照你們這麼說,是不是寧願做豬狗也不要去當駙馬?”
“哎,這話說對了。”餘長致笑嘻嘻地點頭道:“總之當什麼也好,千萬不要去當什麼駙馬,否者xìng命懸於一線,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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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餘長寧睡得正香,夢中正要與冰冰突破最後一道防線時,突然覺得周身一涼,身上蓋著的被子竟已不翼而飛,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還未等他凝目定神,整個視線便被一張yīn森至極的胖臉佔滿。
他霎時間頓覺寒毛直豎,渾身冰冷,不可遏止地大叫出聲:“鬼呀——”
來人忙將放在臉旁的油燈拿開,不滿地低聲道:“大清早的你鬼叫什麼?嚇了我一跳!”
餘長寧定眼一看,竟是大哥餘長致,不禁長吁了一口氣,責怪道:“大哥你晚上睡不著玩貞子纏身嗎?竟偷偷跑來我房裡,你可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餘長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還晚上了,現已是寅時末刻,快點起床,姨娘還在外面等著咱們哩。”
餘長寧這才想起今天要陪他們去酒肆,算算時辰,古時候的寅時末刻相當於現代的4點30,從未這麼早起床的他不由長長地一聲哈欠,磨磨蹭蹭地穿衣半天,過了盞茶時間後才出了房門。
兩人走至府門外,一輛四面垂簾的馬車已在漫天風雪中靜靜等候,兩匹高大的駿馬冷得四蹄不停刨地,呼哧呼哧地打著響鼻。
羅凝手拿風燈站在馬車前,黑髮素顏,一領白sè的風雪斗篷隨風搖擺,宛如雪中仙子。
見他二人出來,她蹙著眉頭問道:“怎會如此之久,你們幹什麼去了?”
“去了茅房。”
“去拿了東西。”
兩兄弟一人一個藉口同聲而出,說完立即面面相覷,都覺得對方多言多事。
還是餘長寧首先反應了過來,鎮定自若地補充道:“我去茅房拉屎,大哥去拿了東西,對吧大哥?”
“二弟說得沒錯。”餘長致點頭如搗蒜:“我去拉屎,二弟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