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問出這句話,他身邊站的舍人身後一冷,不由自主感到緊張。
“花籽,你只要把你看到的事說出來就行。”朱標語調儘量溫和。
“那天,我在井邊打水時,我聽到了綠珠唱歌,看到綠珠的屍體吊在水井裡。”花籽縮緊了:“姑姑不許我說,姑姑用簪子刺了我的手,我要是說了,姑姑還會刺穿我的嘴。”花籽伸出雙手,手上全都是已經結紮的小孔。朱標點點頭:“你說的事,我不會說出去。花籽,你確定你看到的,是綠珠麼?”
花籽搗蒜似得點頭:“是綠珠,一定是綠珠死後陰魂不散啊,我手裡抓著井繩往上用力拉扯,綠珠的頭就吊在下面,像個被頭髮包裹的黑球一樣。”花籽的臉一白,呼吸都急促了,舍人攥著手指心裡真希望花籽別再說下去了。
“你跟綠珠睡在一個屋裡,那綠珠死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
朱標不相信,如果一個人想死,會提前沒有任何徵兆。至少她的情緒會特別不平穩吧?或者特別的意志消沉吧。朱標看著面前的花籽,就拿她來說,經歷了一些可怕的事,總會有點什麼留在臉上揮之不去,人人都看得出,花籽恐懼。
“綠珠死前好像很害怕,可她沒說她到底害怕什麼。”花籽回憶起那晚,綠珠回來時十根手指又紅又腫,指甲都快磨爛了,可她居然一點不在意,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