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選的,隨意挑了一件,褪下身上溼潤的衣物便換上。
轉身,便看到仰躺在床榻的楚鈺半眯著美眸凝著自己,他那眸底神色怎麼這麼有點犀利瘮人呢!她嘴角一抖,本以為他應是虛弱的睡著了,她才如此堂而皇之的就地換衣,不過也無所謂了,昨晚估計也看光摸光了,還害羞個屁!
他眼神愈發深邃,他的衣袍對於雲落夭來說過於寬大,但看她穿自己的衣物,這樣的親暱竟讓他心底泛起絲絲的甜蜜!
雲落夭被看的不自在了,伸出一根小指頭在他眼前晃了晃示意他回神,道:“爹爹,你不正經哦,昨晚都摸光看光了吧,還看!”
話落,雲落夭愈發不自在了,該死又忘了自己是女子已經被他發現了,現在說這話說不出的怪,矯情又實在不是她擅長的事兒!
楚鈺眸光閃爍了幾下,繼而斂下眼睫,俊臉閃過幾不可察的可疑紅暈,有的地方可是昨晚沒看見的,一想到他的衣袍下她的身體是不著寸縷的,他就抑制不住的心跳加快到快要窒息!
氣氛越來越怪,比剛才和他摟著睡覺還怪,雲落夭竟屏息不敢呼吸起來,她訕訕的一笑,便奪門而出,才大口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低頭看自己的胸,還好楚鈺的衣物夠大,這樣即使沒有了裹胸的布料倒也看不出什麼了,她看著門側還在打瞌睡的小全子,蹙眉冷聲道:“小全子?”
小全子一驚,慌忙站直了身子吸了幾口夢囈的口水,捻著蘭花指直直的喊道:“奴才在!”
雲落夭挑眉,瞄一眼他唇角還殘餘的口水,淺笑道:“爹爹感染了風寒,你去找大夫來。”
“少主子說的是御醫吧?只是……王爺怎麼好好的感染風寒了?還有少主子你怎麼穿著王爺的衣服?”小全子睜著惺忪的睡眼疑惑問道。
雲落夭不耐的扁嘴吹了吹額前的碎髮,冷聲道:“叫你去就去,那麼多廢話,是不是還想伺候景陌洛?”
小全子聞言渾身一抖,前幾日聽少主子要他伺候景公子時他雖然有些彆扭卻滿心歡喜,畢竟那景公子長的可真是絕色,他這輩子除了看過王爺,哪裡還見過那麼俊俏的少年公子,可回想起他那嗜血的眼神,和自己身中劇毒的痛苦,他可是想也不敢想了,慌忙搖頭道:“奴才馬上就去!”
雲落夭見著小全子急急扭走的身影恍然失笑,她懶懶的動了動胳膊腿兒,全身依舊有些無力痠軟,加之動用了護心鱗的靈力,更是虛弱,要說墨墨修煉有些日子了,怎麼還沒能修出個人形來救她於“水火之中”。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護心鱗確實救了她,但也會害她,東西在自己身上感覺最清晰,一旦用它的靈力,她全身的血液就似都凝聚到一處,再被什麼狠狠吸走一般!
她慢悠悠的一面沉思一面走回胤雪樓,步上閣樓,便見虛掩著的儲物房門,她眸底閃過一絲狐疑,輕推開門……一堆雜物旁,那個如同琉璃細細雕刻出來的精緻奶娃正痛苦的抽搐,他鳳眸緊閉,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抖,眉心也皺成了一團!
他口中頻繁而又破碎的稚嫩輕吟,夾雜著難忍的痛苦,雲落夭蹙眉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子想抓住他的肩膀搖醒他,卻倏地收回手,好燙!
他的身體似被火燒的灼熱燙人,雲落夭皺眉看他衣物上似乎隱隱流光,抬手將他的衣物掀開,只見他左背上整片的詭異花蔓竟栩栩如生的在生長蔓延一般,從背上一直伸展藤蔓到腰間,暗紅色的花朵也發出如血的光芒!
雲落夭愣了半晌,看著他背後似在快速生長的花藤,皺眉一把將他撈起疾步的走回房間。
她將他放置在千年白玉床之上,霆兒緊皺的眉頭似乎有舒緩的趨勢,申吟聲也不再那麼頻繁,只偶爾發出幾聲細細的低吟,看來這床真的能抑制他的痛苦,難怪每次都要悄悄的來爬床,她伸手抓住他火燙的小手,探聽他的脈搏。
雲落夭眉心愈發的緊蹙,他的脈搏紊亂的不像個人,正常人哪裡有這麼奇怪的脈搏,跟首激烈的歌曲兒似得,她以袖袂擦拭了他額頭滲出的豆大汗珠,霆兒迷糊的兩隻小手在空中胡亂飛舞了幾下,才又恢復了平靜。
心形的小臉上依舊帶著痛苦的神色,濃長的睫毛一直在顫抖著,看來睡的很不安穩,雲落夭眼底滑過的狐疑更甚,他這是怎麼了,偏偏她此刻除了聽出他脈搏極亂以外根本沒覺得他身體有事!
何況,這樣的脈搏聲根本不是人有的,而他還正常的活著,甚至此刻有了白玉床的相伴,他除了表情稍顯痛苦再無別的動作,雲落夭不禁皺眉,他應是太能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