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他’在自己背上的輕柔撫摸,這樣的親暱讓他的小臉開始不自在的泛紅……
“娃兒,你看出個什麼來沒,這裡冷颼颼的,染了風寒就不好了!”梅老邪一臉凜然的說道,心裡早已暗暗叫苦。
話音剛落,一陣不小的風竟吹滅了石壁上的燈盞,使得整個陵墓倏地變黑!
“啊——”
分不清是誰的尖叫,卻在這陰森的氛圍下顯得格外可怖,景陌洛一哆嗦,慌忙緊緊的抱住了身旁的雲落夭。
景陌洛清澈的紫眸恐懼得睜大,抱住雲落夭的小手更緊了些,黑暗中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狡黠的凝視著景陌洛,似乎帶著點譏誚,即使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猜到‘他’此刻嘴角應有一抹淡淡邪笑。
景陌洛眼神閃躲開,手卻依舊沒有鬆開的意思,分不清究竟是他自己害怕,還是擔心‘他’會害怕。
雲落夭的小手不安分的遊移到他的臀部,狠狠的一捏,心裡嘖嘖暗歎,這手感真是讓她滿意至極!
“唔!”景陌洛痛哼出聲,好似害怕被人發現,又慌忙緊緊的咬住水嫩的薄唇,漂亮澄澈的紫色大眼中氤氳起了霧氣,好疼喔,可是小臉卻微微發燙!
梅老邪在黑暗中摸索著,從懷裡取出火摺子將石壁上的燈盞重新點燃。
陵墓頓時又恢復了些許光亮。
雲落夭縮回還停在景陌洛身上的小爪子,戲謔道“抱夠了麼?”
景陌洛微微一愣,看見梅老邪一眼嗔怪的看著自己,慌忙收回手站好,精緻的小臉依舊紅得似火,聲音如蚊鳴般“我……我……我是擔心雲公子會害怕……”
雲落夭挑眉,那葡萄紫眸似水晶精緻的少年此時竟如同一隻小狐狸!
“嗚嗚……”
一陣嗚咽聲引起了幾人的注意,景陌洛這才注意道角落裡蜷縮著的杜昕修,轉移話題道“公子,你怎麼了?”
雲落夭斜睨了一眼杜昕修,眼角狂抽,該死的鼻涕修,又哭鼻子了,最要命的是他的褲管竟然溼了!
“你嚇得尿了?”雲落夭挑眉道,滿眼的不可置信。
“嗚嗚……太……太可怕了……一定是……是鬼把燈給吹滅的!”杜昕修哽咽道,雖然那張小臉上還有尷尬的紅暈,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雲落夭沒好氣的扁嘴對著額前的碎髮吹了口氣,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可以回去了。”
景陌洛聞言急忙道“這樣……這樣就可以了?”
“案發當日你家桌下可有水跡?”雲落夭問道。
“這……是有,當時桌上還有打翻的酸梅湯,地上應該就是那些湯汁了。”景陌洛點點頭,尖尖的小下巴很是誘人。
“嗯,那明天就去順天府,我累了,要回去睡了。”雲落夭打了個哈欠,她的身體這幾日特別容易累!
杜昕修眼裡的淚花還在往外溢位,一聽可以回去了,立刻站起來跟了上去……
好事的百姓都擠在應天府的門口,若不是有衙役維持秩序,只怕已湧進堂中!今日據聞有位小公子要為左世傑一案平冤,這可是大大的有看頭!
劉府尹留著山羊鬍,身形清瘦,身著藏藍官服正襟危坐在高堂之上,身後一片朝陽祥雲的圖騰襯托,倒是正氣凜然的味兒十足。
他俯視著堂上的幾人,據聞這個漂亮小娃兒是達官顯貴的公子,一旁的鶴髮仙風道骨老頭是梅林二仙的梅老邪,他的口氣自然的溫和謙卑了些“那日吳三幾人帶回一塊平疆王爺的美玉,可是幾位所有?”
“正是本公子之物。”雲落夭輕搖著象牙骨折扇,淡笑道。
“那麼敢問這位小公子是平疆王爺的什麼人,如何得來這塊玉?”劉府尹再次發問。
“這好像無關於這次的案件,總之本公子未偷未搶。”雲落夭不耐的說道。
“還請幾位稍等片刻,本官依舊差人去請左丞相前來,此案丞相大人是一定要聽審的。”劉府尹世故圓滑,盡力的不想得罪任何一方,這任何一方不高興能隨時要了他頭頂這烏紗!
須臾,隨著人群中窸窸窣窣的抽氣聲,一名男子閒適的緩步而來,身著質地上乘的紫紅色長袍,外罩一件深紫金薄紗,腰間散漫的繫著一條環佩彩金鈴鐺,以纓絡流蘇收尾,炫彩奪目,隨著他的步子發出陣陣叮噹清響,似一曲無人懂的音律……
身後竟左右各有一名小廝謙卑的拖著他那長長的紫金紗衣襬,不敢使之沾到半點塵埃!
劉府尹慌忙下來行了大禮,聲音中竟有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