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蒼朮美眸緩緩的眯起,注視著她的動作,她唇畔落下的位置……
他像是不經意的抿了抿薄唇。
“她……”赫連雨若臉色有些白,不為她與花蒼朮這間接的親密接觸,只為了她這第一美人的頭銜,這脖子上繫著奴隸鈴鐺的女子,不施粉黛便能如此驚豔絕倫……
南玉川也怔了,此刻他才能看清雲落夭的臉,和赫連雨若全然不同,雲落夭的媚不在表面,而在骨子裡,那張絕美的小臉還帶著幾分稚氣,年歲絕不過十七,便是如此傾絕,或許是她一身白衣的緣故,讓人直想將她的衣袍扯碎,窺見她銷魂的身子……
南玉川的一雙如星的眸,像是掠過了一道浮光,亮眼極了。
“她是我的奴……唔……”花蒼朮的話未說完,便被她吻住了唇,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微微慌亂之後,眼神便是極具探究意味的看她。
他不認為她會突然主動吻他,雖然他覺得這個止於碰觸的輕吻感覺極好,卻沒忘她是怎樣的女子。
南玉川與赫連羽若,也都是抽氣一聲,被這公然的親密嚇到,雖然南疆民風開放,但作為一個帶著鈴鐺的低等奴隸,如此堂而皇之的親吻自己的主子?
離開他的唇,她斜睨了赫連雨若一眼,慢悠悠的笑道:“我是他的奴家。”
奴家?花蒼朮輕挑起眉,饒有興味的看她,她卻未注視他,只是看向了赫連羽若,有些哀切道:“奴家不似姑娘你,覓得一個有家底的夫郎,小花他又瞎眼又破相的……。可卻也……待我不薄。”
又瞎眼又破相……她在說他麼?花蒼朮不由得微微蹙眉,這個形容實在令他不喜至極,卻依舊閒散的斜倚在榻上,眯眼注視著她意欲為何。
赫連雨若也是錯愕,笑的有幾分勉強,卻是質問道:“你這打扮不是奴隸麼?”
雲落夭嘆息一聲,挑著美眸看了一眼花蒼朮,大有一種真是拿你沒辦法的意思,才道:“他就喜歡我這打扮,這樣他那個……姑娘你也知道,就是那個的時候會較為……興奮刺激。”
赫連雨若又是倒抽一口冷氣,目光看向花蒼朮,像是問他此事的真實性,卻不見他作答。
心下卻是有幾分知曉,若當真是奴隸,怎麼能如此到處走動?
別人刺激不刺激不知道,南玉川的眸光卻是陡然深邃的見不著底兒了,是了,與奴隸打扮的美人兒交換,該是如何的意亂情迷!
“我還喜歡在別人面前做,更刺激……”花蒼朮眯眼笑了笑,俊臉湊近了雲落夭的小臉,玩味道。
雲落夭卻是別開臉又嘆息一聲,幽怨的看著赫連雨若,再瞄了一眼南玉川,幽幽道:“還是姑娘命好,要嫁個斯文俊俏的男兒,又有家底,眼也不瞎,面板看著也滑的跟泥鰍似的。”
這話入各人的耳,就出了不同的意味,赫連雨若只覺她是在嘲諷她,南玉川覺著美人好似對他有那麼點兒意思,花蒼朮麼,則覺得她拐著彎罵自己。
花蒼朮笑了笑,湊上前來像是安慰道:“我也有良田萬畝,宅子就這一處也夠你花銷,且……除了面上這東西,身子上別的地方也是滑的跟泥鰍似的,你知道的,要不要考慮嫁給我?”
那句你知道的,說的意味深長啊,雲落夭顫了顫,論起言辭,她當真不一定比的過花蒼朮,她現在可是幫他挽回顏面,他瞎起鬨什麼。
她也是輕笑了一聲,看他的臉,他眉宇間有些風流的神韻,卻透著一股戲謔之色,她伸手將他左眼上那朵黑色花兒輕輕勾畫了一圈,道:“怎就這般俊俏呢,連這花兒也漂亮的打緊……”
“看我這般俊俏標緻,喜歡的要命麼?”他笑著,卻不著痕跡的撥開她的手。
雲落夭訕訕一笑,道:“是啊,喜歡得腸子都青了呢。”
“小妖女……”他嗔笑了一聲,竟然有些說不出的撒嬌調笑,聽得她微微一顫,這人好本事,她聽的歡喜的不得了,險些就想擁他入懷。
赫連雨若清咳了幾聲,示意兩人不用再繼續了,雲落夭也只管坐了起來,終是如了赫連雨若的願,他們在此住兩日。
看著赫連雨若與南玉川離開,雲落夭才趕緊的對花蒼朮說道:“這次我幫了你,你也該送我會北戎。”
“我怎麼聽不明白?”花蒼朮攏了攏衣袍,就準備起身離開了。
雲落夭拽住他的衣袂,不悅道:“她明顯是想來你面前下你的威風,剛才要不是我出手,她臉色能那般難看麼,所以我也不要求你什麼,你只要將我快些送回北戎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