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白小妹聞言,大眼中的淚更是欲落不落了,她小小的粉唇顫抖著,道:“雲姐姐,你不生我的氣麼?”
“不是你的錯,你還幫我求空虛醫治我,謝謝你才是。”雲落夭如實道,她實在對欠人人情這種事情特別不自在,沒聽過一句話麼,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給你一滴水你都得湧泉相報了,那再給多一點得了!”
“雲姐姐不怪我就好。”白小妹鬆了口氣,她當晚實在糊塗,怎會說出那種話來,在她的道德觀念中,反而不是別人怪她,是她自己都不願再提起。
白小妹目光遊移到了舞挽塵身上,那頎長挺拔的身子即使看著單薄,也是極美極美的,眼中氤氳的霧氣更濃了,她說:“舞公子,你們明日就要走麼?”
“你偷聽我們說話?”舞挽塵輕挑眉,有絲絲不悅。
“我……我是無意聽到的,我不是……”白小妹有些語無倫次了,急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舞挽塵眉心皺的更緊了,默不作聲的看著她流淚,雲落夭斜睨著他,你說,這麼欠揍的人,怎麼就招人喜歡了呢?
雲落夭再看白小妹哭的梨花帶雨的,這小小的美人胚子,任是什麼人也不忍心見她如此的,但好像此刻,只有她這麼覺得。
雲落夭遞了張錦帕給她,道:“別哭了,他欺負你,我欺負他。”
舞挽塵頓時挑了眉,氣的蒼白乾澀的薄唇發抖,她幫著誰欺負他呢,幫著欺負的還不夠?
白小妹竟突然的破涕為笑,接下了雲落夭手中的錦帕,道:“謝謝。”
雲落夭還欲開口再說些什麼,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對話,看眼前的白小妹一臉驚訝,雲落夭眸底也閃過詫異,問:“怎麼不去開門?”
白小妹愣了半晌,才道:“我與師傅在雪山已久,素來不見客,江湖中人知道規矩的都不會來拜訪,我在這裡十四年有餘,除了雲姐姐上次來敲門,便再也沒有人來,這……會是誰?”
雲落夭目光變得有了些興致,她道:“管他是誰呢,先去開門,指不準是個俊俏的男兒,你也就不必為舞挽塵這欠抽的男人哭死苦活的了。”
本是一句玩笑,舞挽塵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景陌洛在一旁淡柔淺笑,道:“五兒,舞公子還虛弱,你莫氣他了,再說北戎上下,還有誰比舞公子俊俏,除非……。”
“除非什麼?”白小妹兩隻圓乎乎的大眼睜得大大的,心裡也好奇著呢。
“白姑娘,你不會喜歡他的。”景陌洛見她如此迫切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你不說,怎知我不會……”白小妹含羞帶怯的垂眸,其實景陌洛也是美得不像話,最是那一初見的美,不過當時就被他手中拉著的雲落夭斷了心思。
“除非是墨公子。”景陌洛見她想知道的很,輕笑道。
“……我去開門。”白小妹臉色一白,她沒那麼大勇氣接受墨墨的蛇尾巴,慌忙就轉移了話題。
倒是此時,那敲門聲不如剛才的著急了,似乎有些隱隱約約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雲落夭也是有興味,跟著白小妹的步子一同而去,身後的兩個男人自然不得不跟著一起去看個究竟。
嘎吱——
有些年歲了的木門被開啟,門外,那男子幾乎是已快趴在鋪滿厚重雪花的地上,漆黑烏亮的長髮此刻略微有些凌亂的散落,不能看清他的容貌,只是光看那身型便讓人心湖盪漾……
怎麼形容呢,八個字,寬肩窄腰,翹臀長腿,大約瞥得,他許是因趕路匆忙而衣衫微亂,健壯性感的男人胸膛,撐著地面的一隻手臂,衣袖勾勒著手臂上那健美的肌肉。
驀然的他抬起臉,面板古銅蜜色,閃著誘人的性感光澤,瓜子臉,下巴卻剛毅有型,緊抿的薄唇之上,鼻樑挺直,一雙狹長的鷹眸覆蓋著濃密的睫毛,深如一潭墨色之水。
這張俊美的臉自有一股張狂的魅力,卻帶著天生的冷寒,白小妹呆愣在那兒,嚥下一口口水,這容貌很美,美不如舞挽塵,卻剛毅至極,讓人痴醉。
雲落夭也傻眼了,她不過隨便說說,哪裡知道真的來個俊美男兒,這人還是……
“小五……”鳳雁梟迷人的聲線有些疲乏之感,雙眸睜開不過幾秒,又重重的閉上,整個身子徹底的癱倒在雪地之中……
——
鳳雁梟醒來以後,已被景陌洛扶回這院子的廳中,本坐在一旁的雲落夭見他轉醒,便起身走到他面前,問道:“雁梟哥哥,你怎麼來的,怎麼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