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時的一個兒戲之舉,但是在單純心中,她對鬍子明和齊之睿是有真感情的。
齊之睿這回是真栽了,可鬍子明呢,他現在好嗎?
單純連忙掏出手機和電話本,找到鬍子明在藍城的手機號,打過去之後卻只聽到一個溫柔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對不起……”
停機了?他換號了?可他怎麼沒告訴她呢?
他不想再和她聯絡了?
現在,她連鬍子明的音訊都失去了。到頭來,這個結拜的遊戲只有她一個人當了真。
海風習習而來,吹在臉上,眼被刺得生痛。她幽幽地望著遙遠的海平線,淚水在不知不覺中再一次氾濫。
她不想哭的,為那些不在乎她的人不值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是這麼不聽話地流了下來。
她一邊哭著,一邊又想起了除夕之夜張文強對她說的話,心中就更難受了。齊之睿雖然出事了,可是她身邊的這些同事呢,他們雖然沒出事,但他們的處境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不知道是兔死狐悲還是真情流露,這一天,單純一個人坐在海邊整整哭了兩個小時。她哭完還不敢讓同事們知道,偷偷地跑到向經理家裡,要了兩塊冰敷在眼睛上,直到眼睛消腫了,她才敢回市場部。
接下來,單純又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了三天,她一直在等待,等待總部那邊傳來的訊息,可是,自那天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齊之睿的訊息。這幾天市場部裡到處都籠罩著悲傷的情緒,每個人的心裡都沉甸甸的,走起路來都無精打采。而於總也沒有回來,一切都顯得很詭異。
齊之睿究竟被抓了沒有?他會被抓去坐牢嗎?單純的腦中不停地浮現出這兩個問題,只是,沒有人能為她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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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櫻懷了誰的孩子?(1)
週六的早上,大家都在睡懶覺,單純醒來後無事可做,便想下樓去找個網咖上上網。雖然她一直想自己買臺電腦,哪怕是二手的也行,可是一想到肩上扛著的那座大山,她就只能對電腦望而卻步了。
剛出了招待所,她正準備往旁邊的一條小巷走去,旁邊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這大清早的誰在吵架?單純滿腹狐疑地扭頭看去,只見招待所的另一側大約離她十米遠的地方,一男一女正在爭吵,細看之下那兩個人竟然是櫻櫻和閆之華。奇事啊,他們兩個一大清早的不睡覺跑下來吵架幹嗎?
他們兩個不是一向都卿卿我我,很恩愛的嗎?這是怎麼了?
距離有點兒遠,單純聽不太清他們在說什麼,只看見櫻櫻一邊哭著一邊對閆之華破口大罵,而閆之華則低著頭站在一旁不敢吭聲,一副任打任罵的可憐相。這就更奇怪了,以單純對櫻櫻的瞭解,她是一個挺善解人意的女孩,再怎麼樣也不至於這樣啊!
單純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輕輕地向前走了幾步,隱約聽見櫻櫻在說什麼“你讓我現在怎麼辦”、“你讓我怎麼去見人”、“那樣的事你都做得出來”、“你乾脆殺了我算了”,她怕他們發現了自己的存在,便不敢再向前走了。
最後不知道閆之華說了一句什麼,櫻櫻用力地甩了他一記耳光後就哭著跑回了招待所。閆之華滿臉沉重地看著櫻櫻的背影,呆呆地站了很久,然後一轉頭就看見了旁邊的單純,頓時尷尬萬分,他不自然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對不起,我剛下來,不小心看到的。可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櫻櫻她怎麼了?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單純一臉迷惑地問。
“唉,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你就當你什麼都沒看到吧。”閆之華在逃避問題。
他說完這句話後低著頭就想進招待所,被單純用手擋住了,“你到底把她怎麼了?把她逼成這樣!”
單純知道櫻櫻這邊一定也出大事了,而閆之華竟然還想逃避問題。看到這樣的男人,她真的生氣了,眼中已經開始冒火。
“我們的事,你管得著嗎?”閆之華惱羞成怒,推開單純,憤然而去。
“姓閆的,你最好別再傷害櫻櫻,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單純對著他的背影跺腳大罵。而閆之華則像沒聽到一樣,毫不停留地走向了電梯間。
單純則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她眉頭緊皺,腦中不停地迴響著櫻櫻剛才說過的話。
櫻櫻說她沒臉見人了?
是什麼樣的事會讓一個女孩子覺得沒臉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