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由,著實魯莽了。”
全冠清適時道:“若不是慕容公子方才走的匆忙,莊幫主這番話早就說與你了。”慕容複道:“莊幫主說與不說,在下都是省得的。”
同全冠清右客套一會兒,方道:“全舵主,莊幫主,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少陪了。”全冠急忙說道:“慕容公子,你我共謀大業,日後若有機會,定要好生把酒言歡!屆時還請慕容公子賞臉。”慕容復拱手笑道:“這是自然。只要二位有請,在下再有要事也要來得。”
阿紫聽兩人要離去,不禁出口道:“阿曇!記得給我姊姊姊夫帶信啊!越快越好!”阿曇點頭道:“你且放心,我記下啦!”
慕容復朝全冠清、莊聚賢頷首道:“二位,告辭。”
“慕容公子慢走,恕不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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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復和阿曇沿著小道下山,阿曇跟在他身後。總想問問他剛才去幹甚麼了,但又想不好如何開口。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方才離開,去幹甚麼啦?”
慕容復“嗯”了一聲,卻未作答。
阿曇絞著手指,心道:完了,早知道就不問了。
慕容復心下實則在想,這種事該不該告訴阿曇。剛才離去,他徑直去找莊聚賢和全冠清二人,希望能和二人合作。江湖上拉幫結派極為常見,他也要為日後興復大燕做打算。能拉攏的一定要拉攏,不能拉攏的便要掃除。他在君山大會早就看出全冠清和莊聚賢私交甚深,暗地裡決計有不可告人的詭計。若是正經的丐幫之人,他要拉攏定不容易;但換了這二人,情況可就大不一樣,這也是他為何要出手救莊聚賢的目的。
“你……你不肯告訴我麼?”阿曇見他一言不發,惴惴不安問。
“沒有,你別多想。”慕容復立即否認,嘆氣道:“我方才便是去找了莊聚賢全冠清。一是問他們那馬伕人的事,二是另外一件。”阿曇問:“然後呢?”
慕容復遲疑片刻,終是說道:“馬伕人的確死了。”頓了頓,又說:“我答應助他們一臂之力,使他們登上武林盟主之位。”阿曇不懂“武林盟主”代表的意思,但也知非同小可,不過這些都不是她所關心。
“你會受傷嗎?”
慕容復一愣,忽而笑道:“我怎會受傷?不過是暗地裡推波助瀾罷了。待莊聚賢那草包做了武林盟主,屆時我復興大燕,得到的助力才是大益。”
阿曇聽他不會受傷十分開心,但見他又說到“復興大燕”,頓時便洩了氣。
“對了,你怎麼認識那個盲……紫衣姑娘?”慕容複本想說盲眼,但記起阿曇也是半盲,說及此便注意了些。阿曇倒沒理會那麼多,笑道:“前不久在信陽遇上的。對人老是兇霸霸的,我方才還以為她又要胡鬧,沒想到她……果然是個小丫頭!”阿曇想到阿紫以前那般兇惡,現下卻在她面前放聲大哭的摸樣不由微微好笑。
慕容復搖頭失笑,提醒道:“你也和她差不多年紀。”
“我比她大的多了!”
慕容復只當她是逞口舌之快,沒往心裡去。
阿曇忽然想起一事,笑著說:“對了,我們的鴿子能送信去塞外嗎?”
慕容復聽她說“我們的”,心下十分受用:“當然。你怎麼突然想送信去塞外?”阿曇說道:“阿朱姊姊在塞外啊!你還不知道阿紫便是阿朱的親生妹妹罷?”
慕容復不由驚道:“阿朱原來在塞外?”末了又說:“怪不得我和包三哥他們找遍了,都不見她蹤影。她去塞外幹麼?不回姑蘇了?”
阿曇怪道:“阿朱姊姊的事你怎麼一件都不知道?”於是將自己如何救了阿朱,阿紫和阿朱的關係,蕭峰和阿朱離開塞外的事一一說給慕容復。
“你如何不早些告訴我?”
阿曇瞪眼道:“你也沒問!”
兩人來到先前栓馬的樹林裡,兩匹馬竟不見了。
慕容復皺眉道:“看來是被過路之人牽走了。”阿曇問道:“我……我們徒步走回去?!”慕容復看了看天色,轉身說道:“亦可。”
阿曇看著他背影鼓著腮幫子,忽然眼珠一轉,偷笑著跟在慕容復身後,道:“你還記得你中了丁春秋毒的時候嗎?”
慕容復一怔,不明白阿曇為何這般問。正要發問,突然背上一重,一雙手臂摟住他脖子,在背後笑嘻嘻道:“揹我回去!”
48 人似秋鴻來有信
甫一回到客棧,慕容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