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看後臉上陰晴不定,橫了眼阿曇說:“這不一樣,那人怎配同我相提並論。”阿曇回到:“你也是人,他也是人,怎麼就不一樣了?!”
“哼,我說不一樣就不一樣,你哪來那麼多問題!”說著一甩鞭子,催馬越過阿曇先行。
阿曇撇撇嘴,心道:這就是所謂的惱羞成怒。
兩人終於次日夜暮時分趕到薛神醫所在的柳宗鎮。
薛神醫家裡的管家聽見有人敲門,便披上衣服起來開門,一看,卻是位瞎了一眼的姑娘。
“請問薛神醫是否住在此地?”慕容復從旁邊繞了出來,向管家問道。
那管家瞧了瞧兩人,態度冷淡道:“沒錯。我家老爺的確住在這裡。但他現下不在府上,二位若是有事,請改日罷。”
慕容復問:“那薛神醫在何處?”
“年前在甘州,現在應該是去了遊氏雙雄的聚賢莊上。”
慕容復心道:看來昨日遇見那人並沒有騙自己。於是又問:“那閣下可知薛神醫甚麼時候能趕回來?”
那管家睏倦不堪,頗有不耐的問道:“你們是誰?我家老爺回來還早,走吧走吧。”
慕容復見他態度,心中有氣,涼涼說道:“在下慕容復便是。”
“啊!”那管家登時便睡意全無,驚道:“是……是姑蘇的慕容復?!”慕容復嗯道:“正是在下。”
那管家立馬將門開啟,請阿曇和慕容復進屋,說道:“原來是慕容公子,禮數不周莫要見怪。我家老爺前些日子確實去了聚賢莊,但昨兒收到書信,這幾日就要回來了。慕容公子若是不急,可同這位姑娘在敝處耽擱幾日,等我家老爺回來再敘何如?”
慕容復看了眼阿曇,阿曇連忙點頭。
“既如此,那就在府上叨嘮了。”
23 輕舟已過萬重山
薛神醫家中不乏各種書籍,阿曇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便向管家討要了幾本字帖繼續臨摹,終日閉門不出。在她看來,若是能在薛神醫回來之前讓慕容復說出那句話,豈不是比治好嗓子來的更好。
兩人房間隔了一畦花圃,西面和東面的窗戶正好相對。阿曇好幾日都能看見那隻腳上栓著小竹筒的鴿子停在慕容復窗前,圓溜溜的眼睛尖尖的嘴,好生喜歡。一來二去覺得有趣,便偷偷準備了玉米粒,待第二日一聽到“咕咕”聲,阿曇立馬開啟窗戶,將那鴿子引了來。
這幾日慕容復收到訊息,阿朱在和包不同等人會齊時走失,至今下落不明。王語嫣亦沒有回姑蘇,而是同包不同等人一起來了洛陽。慕容復囑咐包不同照顧好王語嫣,又囑咐他們來時慢些趕路,然而自己的事卻隻字未提。包不同等人還以為他已身在少林,不料卻是想錯了。
慕容復將紙條摺好,轉身便要去尋那白鴿,窗邊卻空空如也。他心下奇怪,不由朝阿曇那邊望去,但見西府海棠下,一名黃衫女子倚在窗欞,手心裡攤著玉米粒,看著雪白的鴿子淺笑盈盈。
慕容復眯眼看著她,卻沒有立時叫回信鴿,不知在想什麼。
阿曇覺著氣氛有些不對,抬眼一看,正和慕容複視線相接。心裡一嚇,蹭的縮回手裡的玉米粒,背在身後。阿曇“引誘”人家鴿子被發現,好似做賊被抓似的,伸指戳了戳鴿子,意思是:喂,你該回你主人那邊啦!但那鴿子明顯得了阿曇好處,睜著圓溜溜的眼,刨刨小爪子就是不肯走。
阿曇偷眼朝對面的慕容復一瞟,而慕容復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阿曇心下叫苦:嗚呼哀哉!那廝做出這副奸詐無比的樣子,可是又在想什麼損招!?
慕容復倒確實沒想什麼,只是覺得有趣罷了。慕容復剛要開口嘲她幾句,臉色陡然一變,沉聲道:“是哪位英雄大駕光臨?”
阿曇聞聲立即朝外望去,卻什麼也沒瞧見,四下一片寂靜,只有鴿子咕咕的聲音。
“閣下藏身暗處,難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麼?”慕容復又揚聲喊道。話音剛落,便聽院外有人嘿嘿笑道:“老朽有何不敢示人,只是尚未來的此間而已。”
那人一開口說話,阿曇便覺得頭昏腦脹,心裡陣陣發堵,喉頭一甜,“哇”的嘔出口血。慕容復眉頭一皺,對阿曇叮囑道:“你快回屋裡,捂住耳朵莫聽,我不叫你不許鬆開手!”阿曇也察覺情形不對,連忙點點頭,關上窗戶,整個人埋進被子裡死死捂住耳朵。
慕容復確保阿曇照他所說了,才高聲道:“明人不做暗事,閣下請速速現身罷。”這幾個字平平傳出,卻是夾雜了他五成內力,“罷”字剛落,便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