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難壞了唐院長;滿青改行去進修腹外,誰也不願攬這‘瓷器’;樂壞了進修大夫,人人有機會參加手術;卻苦壞了我這個‘取皮匠’,天天泡在手術室,晚上很遲才回家。多虧魯華在保健室不值夜班,否則,就苦了孩子了。
忙了十來天,手術告一段落。進修醫生們想輕鬆一下,到中蘇邊防看看。 恰巧; 邊防軍某團肖團長在我院住院; 特邀他當了響導。
七月十九日星期天; 一早天陰沉沉的; 不一會; 太陽露出了笑臉; 天公作美; 放晴了。七時許; 我們一行卅人(包括孩子; 我也帶著小圓圓)乘一輛寬敞的大巴出發。
北疆的七月; 風物宜人; 一路行去一路歌; 金色的麥浪; 綠色的青紗帳; 宛如一幅天然地毯。來自湖北。 山西的進修生感嘆地說; 想不到北大荒如此富饒!
車過梧桐河邊防哨卡。 寶泉農場。 蘿北縣城; 行約兩個小時; 抵達中蘇邊境――名山鎮。這裡的界河是黑龍江,江並不太寬,不超過500米。邊境十分平靜;岸邊有婦女洗濯衣物,還有光屁股的小孩在水邊沙灘上嬉耍…,全然沒了當年對峙的火藥氣息。
肖團長陪同,我們進入軍事禁地;登上巡邏艇,參觀了嘹望所,透過望遠鏡,看到對岸‘阿穆爾捷特’(相當於中國的縣);綠蔭下點綴著許多白色建築,還能見到黃色機翼的小飛機,有輛吉普車一直在盯著我們。岸邊是個天然游泳場,大腹便便的高鼻子洋人;身穿‘比基尼’的女人,在鋪著塑布的沙灘上肆意*…
中飯在團部食堂就餐,四菜一湯,只收了二毛錢、三兩糧票。啤酒卻喝了五箱,大家餘興未盡,歸途中又遊覽了寶泉農場尚志公園。回市區已七時許,萬家燈火了。 。 想看書來
第七十二章 打前站風光無限 聽講座收益匪淺(72一322)
(72一322) 一九八一年八月卅一日~九月十六日 哈沈記行
《1981-8-31》
瀋陽醫學會、沈鐵衛生處邀請陳中偉等五位骨科專家到瀋陽講學。接有關方面指示;我局組織15人參加,包括創傷班全體,由唐院長帶隊。選派我和*打前站,聯絡有關聽課、食宿等事宜。
早六點,我倆登上南下的列車。第一站是合江市,主要想回母校看看老師和同學。校園發生了很大變化,新蓋不少樓房;當年的面貌依稀可辨,但巳面目全非了。學院、醫院的領導不少是我們同齡人;有的已晉升副教授、講師,醫學院校比企事業先走了一步。想不到賈文岱提升為腫瘤科副主任,醫務科長。*哼了一聲:“現在的幹部制度還是任人唯親。” 我頗感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煤海上省城開會去了。我倆去江邊走走,往事又湧上心頭;走出校門快二十年了,人屆不惑之年,有什麼可慰生平呢?!
《1981-9-1》
咋16點登上78次直快,剛眯了一會,就被列車員叫醒了。這臥鋪坐得窩囊,半夜二點抵達哈爾濱。市區5點後才有公交車,我倆跑遍了三個候車室,到處是橫七豎八的旅客,連個插腳地方也沒有。找了附近幾家旅舍,連門都叫不開。好不容易看到站前的‘旅客之家’也是閉門羹。忽見‘車站餐廳’霓虹燈一閃一閃地亮著‘晝夜營業。我倆雖然沒有餓意只有睡意,也情不自禁地進入餐廳。各要了一大杯啤酒,兩個冷盤,像品茶似的慢慢地呷著,消磨時光。夜深人不靜,透過大玻璃窗望出去;摟著的情侶,幽靈似的乞丐,遊走的旅客…我忽然想起二十二年闖關東,第一次到哈爾濱的情景…在餐廳磨蹭三個多小時,灌了一肚子啤酒,我倆才伸著懶腰出了餐廳。晨曦的魚肚白光正籠罩著這個美麗而有幾分混亂的城市。新的一天開始了。
六點許,敲開岳父家門。此行來哈,主要探望患了‘突發性耳聾’的岳父。他在一次大會作報告時,因激動突然暈倒,兩耳鳴響不巳,被送入‘醫大二院’住院。魯虹陪我去病房探視,岳父正在靜點‘低右’,初步診斷為‘神經性耳聾’。至今一隻耳朵還嗡嗡作響,話說多了就頭痛。魯虹小聲跟我說:“爸的病是工作不順心氣的。”
我和*住進了江畔的‘松花江旅社’(凱悅酒店)。正值秋高氣爽,風和日麗,我們來到了太陽島上,躑躅在江邊岸上,又勾起我許多難忘的記憶…
《1981一9一2》
一早,被嘈雜的聲音驚醒,,披衣上陽臺一看;嗬!松花江畔的‘早市’好不熱鬧;只見中央大街兩旁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各類攤床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