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討厭!”王玲白了周峰一眼,悻悻地走開了。
王玲坐在座位上,用手撐著腦袋,看著林羽如發呆,百思不得其解。
她怎麼可能會認錯人呢?如果那晚在廁所看見的不是林羽如,那又是誰?
雖然林羽如今天沒穿白色的長裙,頭髮也紮起來了,可是她跟那晚完全是一樣的,連聲音都沒變,怎麼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那晚真的是林羽如,她為什麼不肯承認?而且,在王玲剛剛跟她說話的時候,她又表現得那樣自然,不動聲色,彷彿真的是早上第一次才來學校的。
為什麼?
王玲微眯著眼睛,深思地望著林羽如,王玲又一次自言自語地念著:林羽如……
王玲迷糊了,真的迷糊了!
13
林羽如在吃飯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些學生好像不是來吃飯的,而是為了研究她而來的。
那麼多的眼光不停地掃視著她,他們邊看她邊小聲地議論著,還不時地發出笑聲,那些聲音混合在一起,就象無數條蟲子在她身上亂爬一樣,使她覺得自己是個與眾不同的怪物,例如——馬戲團的猴子!
這讓她渾身不自在。
然而,法律上並沒有規定,隨便看人或者議論人也屬於犯罪。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議論別人就是被別人議論的,這其實很正常。
換言之,如果不去議論別人,也不被別人議論,那將會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想到這裡,林羽如暗自笑了,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在林羽如還沒有進那間宿舍之前,幾個女孩的話題全是林羽如,尤其是張海英,她簡直就把林羽如當成她的信仰了,說到最後成了她的單口相聲,她站在宿舍中間,說得唾沫橫飛、興高采烈、手舞足蹈、忘乎所以,完全不管別人受不受得了。
終於一本書飛到張海英的頭上,曹敏坐在上鋪,滿臉通紅,杏目圓睜,挖苦地說:“行了,你快把她說得不是人了,拍馬屁也沒你這麼拍的。”
“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可沒拍馬屁,敢情你是嫉妒人家了?你的校花寶座要讓人搶了吧?”張海英撿起地上的書扔給了曹敏。
“切,我才不稀罕什麼校花寶座呢,又不能當飯吃。”
張海英打趣道:“拉倒吧,臉都綠了還說不稀罕。”
“你真是個瘋丫頭!”
曹敏邊說邊抓起枕頭、書往張海英扔去,張海英一把接過枕頭,一邊笑一邊躲那些書。結果,一本書不偏不倚正好扔到了剛進門的林羽如身上。
她們立刻停止了打鬧。
張海英詫異地問:“你住我們這間?”
“嗯。”林羽如點點頭,把書遞給張海英,打量著宿舍,有些床上都堆滿了行李跟生活用品,只有靠最裡面的那張下鋪是空著的,於是她走了過去,把行李放在上面。
李霞忙說:“別睡那張床。”
“為什麼?”
“因為……”
曹敏冷冷地說:“那裡睡過蛇的。”
轉學生(5)
“蛇?”林羽如跟王玲同時叫了起來。
林羽如本來是坐在床上的,一聽這話,立刻就跳了起來,好像那張床上此時就躺著一條蛇一樣。
曹敏看了一眼林羽如,她突然對林羽如厭惡之極,她躺下去,把被子一拉,矇住了頭,再也不想說話。
有時候,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林羽如有些尷尬,女孩都是敏感而細膩的,她立刻就感覺到了曹敏對她的反感,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玲問李霞:“為什麼會睡過蛇?”
李霞沒說話,彷彿陷入了一片沉思中,她的手緊緊地抱著懷裡的枕頭,臉上漸漸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神情,說不出來是什麼。
“這宿舍裡……有蛇,是嗎?”林羽如輕輕地問,她看著李霞。
李霞喃喃地說:“很早的事了……”
胡英趕緊打斷了李霞的話,接著說:“是呀,很早以前的事呢,別怕,就睡那吧,宿舍沒蛇的,我幫你鋪床。”說完,她真的起身幫林羽如鋪床。
胡英長得本來就屬於不敢恭維那一類的,以前也只覺得她不好看,但從沒研究過不好看到什麼地步,這會兒胡英往林羽如身邊一站,李霞不由得想到了一部影片的名字——《美女與野獸》,李霞立刻忘掉了恐懼笑了起來。
當然,李霞的比喻很有些誇張,胡英再難看,也絕對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