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在出事的第二天下午,大金牙故意裝做從小白馬旅館門口經過,他看到6號房間的門上上貼著公安局的橙色封條,除此之外沒什麼特別的,旅館照常營業,為了能多打探出點情況他在小白馬旅館斜對面的冷麵店坐下,一邊嚼著味道還算不錯的珍珠色粉絲一邊跟冷麵店的小老闆四哥聊著天,他在儘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一些,四哥倒不覺得大金牙有什麼奇怪的,光頭依舊比皮鞋還亮,人的長相還是那樣,愛羅嗦打聽新鮮事情的女人性格也沒變,唯一不同的就是當天下午大金牙在他這裡吃了三碗麵,這還是在他講了那個嚇人的小白馬旅館人命案後,四哥覺得大金牙這個人就是個怪胎,他居然問他死的男人和女人都是怎麼死的,而且還要聽細節,四哥一想反正閒著也沒事就把他當時看到的情節一一告訴了大金牙,並沒有新增太多的情節,最多是在那對男女在房裡幹那種事情的情節上誇張了點,還有就是他們的死,他告訴大金牙這兩個狗男女居然是光著屁股死的,這也太齷齪了點。大金牙插了一句男人和女人躺在床上肯定是不穿衣服的,穿了衣服那是去飯店,四哥覺得大金牙說得也蠻有理給他加了個前天晚上剩下的雞蛋,大金牙樂得嘴都合不攏了一口就吃了進去。
四哥看著大金牙把那顆隔夜蛋吃掉後,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又跟大金牙聊了會,他說出事的當天早上沒過8點公安就把小白馬旅館整個包圍了起來,好象要進行警匪槍戰似的,大金牙說有那麼誇張嘛,四哥用毛巾擦了擦他那肥得象豬頭肉似額頭說了,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當時沒在場當然不信,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旅館裡沒走的人一個不漏都被盤問了一遍,最後還抄下了那些人的身份證才放人,看到這裡我才感覺到那張小卡片的重要性,有了它你就良民啊,沒它進監獄蹲著去。
離開了四哥的冷麵店後,大金牙直接回了他的金玉古董店,沏了壺理氣的茶後,他躺在後屋臥室的木床上給一個認識的警界朋友打了個電話,約他在城東的黃鶴樓吃飯,對方一聽兒時的好友為了敘舊請自己吃飯當然高興了,他許久未沾油水的胃袋早就飛到黃鶴樓裡,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黃昏後差五分五點半,大金牙的這位警界的朋友開著老式的吉普車來到了潘家園古玩市場金玉古董店前,大金牙跟他打了招呼寒暄了兩句後,坐在司機右邊的位置上,隨後吉普車發動在潘家園古玩市場裡兜了一小圈開上主路直奔城東的黃鶴樓,一路上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象小時候坐在一起玩沙子那樣。
城東的黃鶴樓飯店每天都張燈結綵象過年一樣熱鬧,在大金牙和他的警界朋友光臨那裡的時候也是一樣,穿著藍色亞麻制服的酒樓服務員端著比他們的頭還要大的盤子樓上樓下地往來上著菜,不到一壺茶的功夫雅座包廂內的轉桌上擺滿了二十道可口大佳餚。
大金牙親自開啟了一瓶沉釀的茅臺,斟滿了兩隻小酒杯後,說了句祝酒詞“真想你啊冬瓜,差不多兩個月沒見面了吧”,“我也一樣,金子,你有一段時間沒去我那裡辦事了”
“好了別的話先不提了兄弟兩乾了這杯再慢慢敘舊”
“好好”
兩個人象古人那樣對飲一杯後,大金牙跟他回憶了一段小時候在一起打架、去田裡偷西瓜的趣事,他的這位警界的朋友也感慨頗多不住的點頭的同時也在不住地吃著桌上的美味。大金牙給他夾了一塊東坡咕咾肉,接著談到了他們輕狂的年少時代、在那個時候認識的老師、男女同學,還有他這位朋友的妻子也就是他的高中同學。聽了大金牙一個人回憶了這麼多的事情,他的朋友忍不住也提起了大金牙的老婆,鄰家的妹妹被你小子搞到手了我真有點不服氣,不過後來我也想通了她不喜歡我,我當時窮我也承認,但是呢不管怎麼說我還得祝福你金子,最終還是你給了她幸福,說道這大金牙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的老底都被翻了出來肯定多少會有些不自在。
兩個人再次碰杯後,大金牙把話題扯到了別的地方聊到最近京城發生的一些大事,他無意中提到了小白馬旅館的案件上。他的這位朋友神秘地告訴他,這個案子多半是無頭案了,大金牙說何以見得呢你們公安不是厲害得很嗎,他的朋友說厲害個鳥,我們派去收集線索的同志發現兩天內的旅客登記單全都不見了,而且最關鍵的前臺證人也就是死的那兩個人,一男一女正好是當天交接班的人員,還有就是他們死的那個房間裡的指紋,指紋啊都沒有了,你說這案子還怎麼查,我要是殺人的傢伙早就跑路了誰還他媽的還在家裡等著挨抓啊,大金牙說有道理不愧是公安出身來哥倆再乾一杯,兩個人再次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