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正的社會上流人士的生活,每天晚上一到午夜時分這裡都會雲集一些小有名氣的藝術家、比較有前途的音樂愛好者、自我感覺良好的成功商業人士、喜歡另類生活的少婦等等一些閒人,大金牙在這裡的酒桌上了解到了不少的事情,也結實一些酒吧的朋友,透過這些人他拉到了一些客源同時也知道了存在高階應招女郎的地段充滿誘惑力的仙人路,看名字大金牙就躍躍欲試,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大金牙跟著有同樣愛好的吧友阿蓮喝得大醉酩酊,不知道怎麼的就去那裡,在一個小教堂似的門面前站定,當時已是深夜,街上五顏六色的看板把大金牙晃的眼暈,還沒決定到底進還是不進的時候阿蓮就把大金牙推了進去,其實是兩個人一起進去的,屋內的光線時明時暗,不時有穿著露骨的風騷女人在前後左右轉來轉去,大金牙伸出了他那可以鑑定一切女人好壞的大手在他所能抓到的女人身上摸索著,每當他覺得那個女人的屁股摸起來很有感覺的時候,他就會不顧一切地抱著她撲到床上,用上了各種動作後,他才起床伸手去抓另外一個,就這樣大金牙不停地去捕捉他所能捕捉到的每一個女人,直到天亮的時候冰冷的空氣才把他弄醒,阿蓮就睡在距離他身後不遠的地方,當他把還在昏睡的阿蓮叫醒的時候,他們倆才滿頭霧水地發現竟然躺在一個神聖的天主教堂的聖像下邊,受難的耶穌就在他們的頭頂歪著頭掛在十字架上,大金牙回憶著夢裡見過的女人,覺得不大可能是假的他現在還覺得身下難受的要命,可是為什麼,一覺醒來後他睡到了這裡,就連自稱是本地通的阿蓮也摸不到頭腦。
這就是大金牙頭一次在上海買春的經歷,當第二次來這裡的時候,他是清醒著來的,阿蓮也是他們選擇了一個自稱有東瀛美女的歐式小酒館,在一鋪軟床上大金牙跟那個只會叫“壓麼忒”(日語的中文叫法意思是不要啊)的女人折騰到兩個人都動不了為止,那個有大金牙一邊高的女人疲倦地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大金牙喘著粗氣意猶未盡地問她,“街角的教堂晚上怎麼沒有神甫?”女人一開始不敢說話,因為她怕被客人拆穿被老闆罰錢,但是大金牙又不是傻的,他也不是看不出來,接著他安慰那個女人說道,“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是日本妞不過國貨更好,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你告訴我我多付你兩百”,那個女人由憂轉喜接著便乾脆利落地說,“那裡在解放以前跟我們這裡一樣,後來因為著了場大火裡面死了人,就再也沒人敢接近那裡了,政府幾次讓一些教會的神職人員去那裡,哪知道每到夜半三驚的時候,那裡就鬧鬼,就連神甫什麼的都不敢住那裡,凡是晚上在那裡睡過的不是死就是瘋”大金牙聽了後,心裡覺得怪怪的,他摸了摸還在砰砰亂跳的心臟,想著那些在他身上爬過的女人的模樣,當他用盡全力去回憶那段不尋常的經歷的時候,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的脖子上從小就掛著一個穿山甲的爪子也叫摸金符是經過一位五臺山的得道高僧開過光的,這是他出生後他的父親親手為他掛上的,時至今日已過了而立之年的他在那個珍珠色晶瑩剔透的摸金符的庇佑下,才能從容地買賣那些帶有怨氣的古董,並且安然無恙地活著,先不管那個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大金牙都覺得有一定可信的成分,因為做古董這一行越久他就越能感受到那種陰魂不散的古董裡面總是藏著什麼,所以每當他一個人在家睡覺的時候,他就會感到不安,為了讓自己平靜下來忘掉每天的不愉快的回憶,大金牙在沒有老婆孩子的日子裡,是不會老實地呆在家裡的,在之後的連續一個月的時間裡他都在仙人路上的美女如雲的店鋪裡鬼混度日,直到大金牙的店裡來了個女人他才停止這種放蕩的生活。
那是十二月聖誕節過後的頭一天,天空剛下過雪,空氣很清新,大金牙早起後踩著雪到隔壁街角的地方吃過鍋貼、豆漿後,往回走當回到他的紅旗古董店的時候,一個凍得瑟縮的女人從紅漆門檻上站了起來,旁邊的地上放著一個行李捲,大金牙揉了揉眼睛小跑了過去“你是”
“我是這個—”女人把一張印著大金牙名字的名片遞給了他。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在丹—”大金牙記不清後面那個字是什麼。
女人接著說道“丹陽,我是丹陽上來的,就睡你對面的,還吃了一堆雞骨肉的那個,你想起來了嗎?”
大金牙睜大眼睛,猛地拍了幾下腦門“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哎呀這麼冷的天快裡邊說話”
女人憨厚地點了點頭提起行李捲,跟著大金牙走了進去,屋子裡升起了炭火盆,大金牙接過女人手中的行李捲放在了櫃檯的後面然後讓女人做在對面的毛皮椅子裡,給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