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麗,嬌波流盼。
眾人皆知,粉紅為妾所用,正紅、嫣紅為正室所用,此刻華妃用紅花,皇后手中卻是粉色花朵,尊卑顛倒,一時間鴉雀無聲,沒有人再敢隨意說話。
皇后拿一朵花在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大是為難,華妃卻甚是自得。我淡淡道:“臣妾幼時曾學過劉禹錫的一首詩,現在想在唸來正是合時,就在皇后和各位姐姐面前獻醜了。”
皇后正尷尬,見我解圍,隨口道:“你念吧。”
我曼聲道:“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詩未唸完,皇后已經釋然微笑,信手把手中牡丹別在衣襟上,“好個牡丹真國色!尊卑本在人心,芍藥花再紅終究妖豔無格,不及牡丹國色天香。”見華妃臉上隱有怒氣,遂笑道:“今日本是賞花,華妃妹妹怎麼好像不痛快似的。可別因為多心壞了興致啊。”
華妃強忍怒氣,施了一禮轉身要走,不料走得太急,頸中一串珍珠項鍊在花枝上一勾,“嘩啦”散了開來,如急雨落了滿地。那珍珠顆顆如拇指一般大小,渾圓一致,幾乎看不出有大小之別,十分名貴。
華妃猶不覺得,身後曹婕妤“哎呀”一聲方才知覺了轉過身來,正巧踏到起來為她讓路的杜良媛的裙裾,杜良媛站立不穩,腳下一滑正好踩上那些散落的珍珠,直直地滑了出去,口中沒命的失聲尖叫起來。敬妃一迭聲喊:“還不快去扶!”忙忙地有機靈的內監扶住,自己卻被撞的不輕。
眼看皇嗣無恙,幸好避過一劫,皇后與敬妃都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