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女子性情如此平靜,她在她的面前好似無理取鬧般尷尬。
“你說的可是真的?”聽聞與此,末夏驚訝的撫上自己的胸口,不敢相信血月所言。
“只可惜,你有了她的孩子。”血月話鋒一轉,說的末夏是雲裡霧裡,眼神卻直勾勾的落在了末夏微突起的小腹上,“此蠱為情蠱,本來你並不會中毒,不過前提是你未與他結合,而他也毒發身亡,你救了他,同時也染上了此毒,而那蠱毒會流傳給你們的孩子,一代一代的傳下去,除非…”
“除非什麼?”她脫口而出的問道,即便她對眼前這個黑色女子沒有好感,但是照情形來看,她知道的絕對不少。
“除非,你們的孩子……死。”其實這個孩子,從出現的那刻起就註定了他不可能存活下來的未來。
末夏驚得按住自己的小腹,蒼白了臉色,“不可能。”
母愛讓她變得比以前勇敢了很多。
“那就焱逆死,其中必定選一。”血月也不甘示弱,說出了殘酷的現實。
彷彿晴天霹靂般,末夏傷心的靠在了不滿青苔的牆面上,兩者選一,無論哪個都是撕心裂肺無從選擇,為何現實,要對她如此殘忍。
“你究竟是誰?”末夏飄渺的眼神落在一直笑意盈盈的女子身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我是一個深深愛著他的女人,其實我只是愛他而已。”血月空靈的聲音響在半空,就在末夏恍惚間卻不見了血月的人影,而接踵而至的是牢頭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奇怪,我明明聽到有動靜的呀?”牢頭鬱悶的在末夏牢前轉了一圈,隨即又恨無語的離開了。
愛他。末夏怔仲的回想著血月這話中的意思,一股悲憫湧上心頭。
情字劫,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要瀟灑坦蕩蕩,是何其的難。
黎闋宮內,焱逆揪著的心房在稍緩之後有了疲倦,連帶著負荷過重的眼皮將他帶入了睡夢之中。
似乎,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累過。
血月從大牢出來以後就暢通無阻的進入了黎闋宮內,當初焱逆說的不錯,她功力的確不如他,但是她穿牆瞬移的本事卻是無人能及,所以要入這宮牆深院也是小菜一碟。
慢慢的伸出纖長的手指,她剛想覆上男子密濃的睫毛,卻在瞬間被焱逆狠狠的握緊了手腕將她向塌上扭去,第一次她這麼狼狽的在現場被逮個正著。
“你終於出現了。”焱逆嘴角噙笑,嗜血的看著一臉無辜的血月。
“皇上,我還真不知道您原來也會想我這一介弱女子,血月真是覺得開心。”她哈拉拉的拍了拍他的大掌,笑的好不諂媚。
“你少裝蒜,我忘記了很多事情,卻惟獨沒有忘記你,你應該感到很榮幸吧。”焱逆得意的將血月困在自己掌中,他記得這個女人,記得與她發生的一切,而他暗中派人觀察血樓的動靜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想到她居然自己送上了門來。
看來他的猜想,從一開始就沒有錯。
“對,我真是榮幸,不過焱逆,你這樣把我壓在塌上,如果別人進來看到了該怎麼辦?你是皇上無所謂,我可還是個未嫁的姑娘家。”血月仰望著臉色鐵青的男子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只是被扼制住的手腕處火辣辣的疼痛。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粗魯。
“哼。”焱逆不為所動,只是冷哼了聲,“休想用這伎倆逃脫,擅闖黎闋宮者死。”
“嘖嘖,這是令人害怕。”血月輕笑,忽的抬起腦袋覆在焱逆耳邊輕語,“可惜,你連自己的孩子和愛人都保護不了,這等氣勢用在這裡真的是有心無力啊。”
“你想對小雪怎麼樣?”焱逆褐色的雙眸“嗤”的變換成了血紅色,本是鉗住她大掌的手狠狠的禁錮住了她脆弱的脖頸。
“我說的,可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是還未,還未出世,就被關入大牢的那個。”即便是小命危在旦夕,血月還是那麼驕傲不肯屈服,那個人已經來到了焱朝,眼看就要破壞她報復焱逆的計劃,所以她此次走出血樓,就是要將這恩怨速戰速決。
“末夏?哼,她肚子裡的孩子可不是我的。”他說的雲淡風輕,實則卻萬分痛苦。
其實,他寧願那個孩子是他的,然後他就可以用無人能敵的父愛去保護她們母子平安,只是他根本沒有那個資格。
第八十二 要挾焱逆
〃我………我………。〃喉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眼見血月就快要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