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溪宿與別的人在一起;但是他能給溪宿幸福嗎?
本來的氣焰漸漸被猶豫代替;溪宿側首;餘光掃過呆滯在後方的衣若塵;又如沒有看見他一樣繼續與焱風說笑;忽的手臂一緊;整個人便被提了起來;而迎上她的是衣若塵火冒冒的眸子。
“這位………”焱風驀地站起;對眼前忽然出現的白衣男子很陌生;再看向他的容貌整個人便呆在了一邊。
“賢王;本王少了個面具洛王就不認得了?現在本王要請溪宿公主商量一些事情;先失陪了。”說完他便毫不客氣的拉著溪宿就走。
焱風嘴角含笑;雙手抱臂的看著那一男一女吵吵鬧鬧的消失在視野裡;他總算可以解脫了;現在洛陽才是他的天下;而柳妃也早已在洛陽等候;經過了柳妃精心策劃而他卻不敢興趣的奪位與前不久的戰爭;他看清了許多的東西;而今日便是他前去洛陽遠離一切紛爭的日子。
如此想來前途一片光明;而天下有情人;也但願終成眷屬。
“這不是皇上?不知皇上要將溪宿帶去哪裡?”溪宿兩眼無辜的看著默不作聲的衣若塵;故意將他看成了焱逆。
“我是衣若塵。”他好聲好氣的糾正她低階的錯誤;仍舊沒有鬆開拽著她的手。
“衣若塵?這不是賢王的名字?”她眨巴的眼睛繼續裝無辜。
“不止是賢王的名字;也是你夫君的名字。”衣若塵忽然停下了步子;將來不及收住步子的溪宿緊緊攬進了懷中;“溪宿;我知道你沒有忘記我。”
而只在那夫君二字從衣若塵口中說出之時;她兩眼已然不知不覺的朦朧了起來;但是她隨即又倔強的要推開眼前的胸膛;“賢王;請你放尊重;雖然你的容貌與名字與我的夫君相似;但是他早已病逝於鳳汝國;莫要與溪宿開玩笑。”
“他沒有死;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要去做;不得不離開;但是他很糟糕;不僅沒有把爛攤子收拾好;反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埋於溪宿頸窩間喃喃自語;“他很想你;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好想好想你。”
溪宿嘴唇蠕動;對衣若塵的改變一時無法接收;她奮力的拉開兩人的距離;眼中有著極力隱忍的疏離;“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轉身想要逃開卻教衣若塵給拉了回來;他將極不情願的小人兒拉上坐騎;飛奔出皇宮;任她在馬上掙扎不休也毫不動搖。
“你放開我;放開我。”溪宿不知所措的捶打著衣若塵的胸口;十分不習慣兩人的靠的如此之近;馬兒規律的跑動讓她不敢亂動;只能無奈的任衣若塵帶著她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宮。
馬兒停在了一汪湖水邊;溪宿直起身子坐在衣若塵身前;痴迷的看著眼前美麗的景色;一抹笑靨竄上了她的小臉。
“到這邊來。”衣若塵呆呆的看著她的笑容;輕輕的拉著她的柔胰將她帶到了湖邊的一個小木屋內;木門“吱呀”開啟;裡面的景象竟比外面迷人的景色更加駭人。
溪宿瞪大了眼眸;看著滿屋子的畫像呆住了;那都是她;有笑著的她;委屈的她;生氣的她;而唯獨沒有哭泣的她;每一副畫都惟妙惟肖;生動逼真;就好像真的她一樣。
“這都是我在想你的時候而畫;你的每個表情;每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溪宿;我們還能回去嗎?”衣若塵認真的將溪宿拉到自己眼前;讓她直接面對著他。
“回去?你能夠讓父皇回來嗎?你能夠讓戰死沙場的將士們回來嗎?他們都回不來了;我們何以回去?”溪宿甩開衣若塵握著她柔胰的大掌;凜冽的看著他;“欺騙我你很有成就感;對不對?即便我再愛你;我也只能容許你突然闖進我的世界;卻不允許你在我的世界來來去去;一切都回不去了。你還不懂嗎?從我假裝不認識的你的時候就回不去了。”
“我沒有欺騙過你;我也不會在你的世界來來去去;我的心裡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衣若塵低呼;遏制不住滿心的愧疚;他好像又做錯了什麼;因為他又讓別人不開心了。
“夠了;如果你的心裡有我;那末夏是什麼?你要腳踏幾隻船才甘心?”溪宿諷刺的輕笑;顯然不相信衣若塵的表白。
第七十六章 近日可好
‘‘我與丫頭不是那種關係;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衣若塵無奈的撫額;‘‘我只當她是妹妹而已。‘‘
看著衣若塵的俊容;溪宿一語不發;徑自往屋內走去;牆面上;地面上都是她的畫像;如果他的每一句話都在五年前說出該有多好;她便不會有今日的疲憊;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