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嬤嬤斂去躊躇,她見末夏那露在外的眼中全是不安和緊張,她便可以確定這個姑娘心腸一定不壞。
“安嬤嬤……”小方子還是有點不放心。
“行了行了。”安嬤嬤不想再跟小方子繼續囉嗦,疾步朝末夏走去。
梨園內
焱逆褐瞳迷濛的望著舞臺上肢體僵硬的舞者,一臉的沒精打采,他修長的手指不經意間敲打著椅把,有一搭沒一搭的混著節奏,墨黑的長髮傾瀉在他肩上,覆住了他一半的俊顏,也跟著覆住了他的心緒。
還是找不到嗎?他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還是找不到她嗎?
他不相信,他和她有相守一生的誓言,即使那是孩子間的承諾,但是他卻一直將那當做是真的,他不相信她真的就這麼死了,連記得他的機會都沒有,連去那個地方的機會都沒有。
“皇上,這舞也看了大半天了,臣妾是沒看出什麼花樣,您可否說說您的高見?”孜雪瞥見了焱逆一臉的不耐,忍住嬌笑,她幸災樂禍的問道。
焱逆側首,陰鷙的目光掃過孜雪仰著的小臉,冷冷的哼了一聲,“小雪,若說這高見,可是朕交給你們去揣測的,你怎問起我來了?”
孜雪臉色微變,不自然的撞上焱逆玩味的眼神,疑惑的目光慌忙避開。
“逆……”孜雪撅起雙唇,不滿的坐過身去。
焱逆沒有再說一字,移開落在孜雪臉上的目光,他悄悄的伸出手掌覆上心口,那一閃而過的落寞卻同時落在了三個人的眼中。
衣若塵撐著下巴,斜睨了眼焱逆短暫脆弱的神情,面具下的俊臉也佈滿了疑雲,依他所瞭解的焱逆,怎會興致大發的擺宴,若是沒有玄機,那為何這午膳將近,舞者將離去,還是未見有所動靜。
焱飛則驚訝的盯著焱逆那對於他來說百年一見的神情,他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又皺起劍眉搖了搖頭,自己那彆扭的神情也弄糊塗了他身後的一群大臣們。
而離他最近的若水,更是將他的舉動全數收進了眼中,她微闔眼眸,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