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孫女?”童姥笑吟吟地望著王語嫣,面上的神色幾乎可以用“慈祥”來形容,若是靈鷲宮的那些女子看到自家尊主如此模樣,說不定會懷疑這究竟是不是童姥本人罷?
王語嫣嚇了一跳,暗暗怨懟無崖子,怎麼連這種事情也跟童姥說了?不是存心不讓自己好過麼?但不禁又心中奇怪,看童姥的模樣,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番憤恨難當的樣子。
童姥彷彿看出她心中所想,喃喃道:“往事如煙,我們都老啦!那些虛名,爭來爭去的也沒有什麼意義。”反手握住無崖子的手,淡淡一笑,道:“等到收拾了丁春秋那叛徒,便和師弟一起隱居,江湖上的事,我們再也不理了。若是秋水師妹也能前來,我們三人一同結廬而居,如從前一般,該有多好。”接著面露嚮往緬懷之色。
王語嫣小心翼翼地聽著她說的話,一開始還以為天山童姥說的是諷刺之語,後來見她語聲溫柔,似是不勝唏噓,方知道她是真正的放開了,心中也暗暗為她高興。
無崖子伸出一隻修長的手,輕輕撫摸王語嫣的頭髮,柔聲道:“我這些年來沒有盡過作為父親的責任,難為阿蘿了。”轉頭看了阿飛一眼,笑道:“你很有眼光,不錯,不錯。”伸手抓住她手腕,向他上上下下的細細打量。突然王語嫣只覺脈門上一熱,一股內力自手臂上升,迅速無比的衝向她的心口,不由自主的便運起小無相功相抗。無崖子內功一觸即收,目中閃過一絲訝色,隨即微笑道:“你主修的是秋水的小無相功,似乎也練過北溟神功,是不是?”看見王語嫣點了點頭,笑道:“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殊為不易!”轉頭望向阿飛,問道:“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阿飛雖然不知道這睿智的老者是否聽過自己的名字,卻還是照實說了。
“冉曦夜?”無崖子皺起了眉,卻並沒有說什麼。回首向天山童姥道:“行雲,今日看見嫣兒,不送她些見面禮麼?”
天山童姥微微一笑,道:“我逍遙派三門絕頂內功心法,你已習得其二,今日我便將這最後一門‘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也傳了你罷!三門心法同修,不但威力大增,還有事半功倍之效。”
王語嫣大喜,她本來便在絞盡腦汁地考慮自己要如何才能變得更強,沒想到立時便有這天大的好事落到自己頭上,看來助人為樂還是有好處的嘛。(某茉:你確定你是在助•;人•;為•;樂?)
當下天山童姥就將“八方六合唯我獨尊功”詳細地傳授給了王語嫣,還順便指導了一下阿飛的擒拿功夫。本來還想留下一手的童姥最終在王語嫣的甜言蜜語攻勢下宣告失守。連壓箱底的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和“生死符”的功夫,也被王語嫣收入了囊中。
無崖子見她一副眉花眼笑的開心模樣,不禁失笑。揮手招來蘇星河,溫聲道:“星河,這些年來委屈你了。”蘇星河見到師傅無恙,雖然開心,卻還是有些鬱悶,他一直以為師傅重傷難愈,所以才如此忍辱負重。不但被丁春秋逼迫著發下誓言,連門下那幾個心愛的弟子都被他趕出了門去。此時被無崖子一句“委屈你了”便輕輕揭了過去。卻還是恭聲道:“師傅這樣說,弟子愧不敢當。”既然無崖子無恙,他的誓言自然也不必遵守了。
設計擒魔
王語嫣嘆了口氣,其實無崖子根本就不重視他的這兩個徒弟,對大徒弟尚且如此無情,對小徒弟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丁春秋起了反意,其實也算是理所當然的了吧。
王語嫣看著蘇星河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心中暗笑,俏目掃向石桌上的棋盤,道:“蘇師伯,你可是準備請各方青年才俊,前來破這珍瓏?”
蘇星河一怔,道:“這本是師傅吩咐的,現在師傅既已無恙,這珍瓏……”他不敢擅自作主,望向無崖子,意示詢問。
無崖子沉吟道:“我逍遙派也該添幾位資質優秀的弟子了,星河你就自己看著辦吧。你那幾名弟子,也不妨收回門下來。”
奇王語嫣眼珠一轉,笑道:“星宿海遠在西域,為了清理門戶,難道兩位老人家還真準備千里奔波?我倒是有一計……”
書天山童姥笑道:“小丫頭,我就知道你鬼主意最多,說來聽聽。”
網王語嫣狡黠一笑,道:“我這招說來也很簡單。便叫作‘請君入甕’。不過,可能就要委屈蘇師伯的幾位高徒了。”
蘇星河雖替徒弟們覺得頭皮發麻,卻又實在是不敢得罪這位師傅極其寵愛的外孫女,無奈道:“他們能為師門出力,自不當有半分怨言。”
王語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