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散也不笑了,剛才那一轉身已經算是出盡全力,否則哪可能就這麼替自己掙出一片“勢”來?
待得再清楚的看到對面站的是誰,俱散就徹底不笑了。
這一向羈狂的人,也徹底肅了。
“好久不見了,俱散。”矮個子男人面容上的神情越發的模糊難測,但那模糊之中,也越發的清晰出一點決絕來。
俱散提起了嘴角,也輕輕的道:“好久不見了,顧先生。”
“甘笑兒。”
“海老。”
海老王的“鯨息”之法已經運起,接下來,就是摧枯拉朽,抬眼殺人。
甘笑兒是明白的。
海老王道:“明老太爺和‘反戈契’意思我老頭子已經知曉了,苦炭兒現在就在樓上,既然大老遠的來一趟,我自然要略盡地主之誼,請他飲點清茶。”
“海老王的酸茶,能者得飲,苦炭兒恐怕已很榮幸了。”
海老王微微頷首,“不論怎樣,大家都對我這殘年之人太過抬愛了,只是‘浴海’自有規矩,立了規矩就得自有方圓,我和苦炭兒已經聊過,明老太爺的好意我心領了,自己事情自己管,自己弟兄自己教。倒是大家盛情太過,直到我這方丈點地方,有點反客為主的嫌疑,要是就這麼算了,各位知道我這點倔強脾氣,於弟兄們面前,我不太好交代。”
有人聽了“嗤”的一聲,正是金晦。
“海老真是有些倚賣了,到得現在,確也不必藏著掖著,要打便打,各為各事。”
海老王目光只定在甘笑兒身上,這人隱然領袖全場,看的就是他的意思。
“那便打吧”,甘笑兒緩緩道,“不過”,他略一停頓,又道:
“小弟的意思,小弟和海老以一對一,勝者話事,如何?”
勾函的臉上都是一肅。
這甘笑兒,要麼就是別有打算,不過,這次“反戈契”來人不少,不該是遊戲的心思,要麼,這甘笑兒竟有必勝之算?
海老王沒有答話,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