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對比他們怒氣衝衝的控訴,另一邊倒是異常安靜,蘇一燦坐在民警辦公桌對面的凳子上轉著筆,岑蒔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民警聽兩人鬧了半天,轉頭問蘇一燦情況,蘇一燦只淡淡說了句:“原因?說了半天避重就輕,有膽子做人三,還怕在公共場合丟臉?”
一句話讓辦公室裡的民警頓時明白過來,再看向白芯凡時眼裡一抹了然,調解道:“你們有矛盾解決矛盾,雙方協商一下怎麼處理,是先上醫院還是怎麼說?”
蘇一燦直接回道:“不用了,矛盾源馬上到了,等他來再處理。”
白芯凡和表哥對視一眼,開口問道:“你喊杜總來了?”
蘇一燦靠在椅背上,斜睨著她沒說話,資訊是進派出所前發的,提出分手後蘇一燦近期沒有再和杜敬霆見面的打算,只是這麼一鬧,她乾脆也豁出去了,直接將杜敬霆約到派出所來,當著民警同志的面把事情解決乾淨了。
白芯凡見蘇一燦沒有搭理她,在另一邊不知道和她表哥嘀咕了什麼,忽然張口對蘇一燦說道:“你剛才說和杜總分手的事,他馬上來了就知道了,你既然和他分手,他的東西你是不是該還給他?”
蘇一燦挑了下眼皮:“什麼東西?”
白芯凡憋了半天,開了口:“清潤雍華府。”
蘇一燦盯著這個小丫頭陷入沉默,清潤雍華府是什麼樓盤蘇一燦不清楚,她這幾年窩在鳳溪,很少往城區跑,杜敬霆混出頭後的確送了她不少值錢的東西,除了包包衣服,不乏汽車和房子。
他買給蘇一燦的那輛保時捷,她總共也沒開過幾次,現在還停在杜敬霆住處的停車場,鳳溪地方小,街道都窄,她開車又猛,難免碰擦,更多時候她情願開著她的大眾。
至於房產,幾年前杜敬霆對她說過,他名下不宜房產太多,需要分散,於是陸陸續續過給蘇一燦好幾處,她也只是配合簽字辦手續,那些房子在哪她都不知道,更沒功夫去看,當年她還調侃過杜敬霆,這屬於婚前財產,就不怕他們哪天掰了,她把房子賣了攜款潛逃?
那時杜敬霆只是對著她笑,說錢可以再賺,比起她攜款,他更怕她潛逃。
和一個人在一起久了,似乎很小的事情就能勾起一段回憶,直到一陣皮鞋踏在地磚上的聲音由遠及近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抬起頭的時候,杜敬霆正從走廊盡頭朝這裡走來,襯衫西褲,身姿挺拔。
想當年蘇一燦翻圍牆跑到八中操場,一眼就在排隊的人群中看到了杜敬霆,她會對杜敬霆一見鍾情,始於顏值,現在她承認杜敬霆依然很養眼,屬於成功精英人士的養眼,可似乎和她記憶中男孩的模樣早已相去甚遠。
杜敬霆身後還帶了兩個人,浩浩蕩蕩而來,一群人一進來,辦公室內的氣場立馬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白芯凡和她表哥趕忙站起身,她紅著眼睛喊了聲:“杜總。”
杜敬霆掃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蘇一燦身上,蘇一燦依然坐在椅子上,神情淡漠。
白芯凡抽抽嗒嗒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蘇一燦一句話沒說,旁邊兩人把剛才和民警同志的控訴又跟杜敬霆說了一遍,杜敬霆的眉峰幾不可見地皺了下,隨後反而舒展開來,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個跳腳的圓頭表哥:“燦燦不會主動來招惹你們,更不會無緣無故對你們動手,我倒是希望…”
年輕民警抬起頭盯著他,杜敬霆突然收了神色沒接著說下去,圓頭表哥已經給冤枉了一個小時,現在一頭惱火,搞得好像他們栽贓蘇一燦一樣,當即就跳了出來指著蘇一燦的鼻子就朝她走去:“你可以啊,過來見個面還帶人,是不是早有準備,就打算陰我們的?”
步子剛邁出去,一直坐在窗邊默不作聲的岑蒔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長腿一伸恰好伸到了圓頭男人的腳下,絆得他當即跌了個狗吃屎,那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