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般都是淡淡的,如果哪天突然笑的傾城傾國,那麼就是他周邊哪個人即將黴運當頭了,譬如前任學生會主席。
裴凌初儒雅的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譚越發誓他看到了那眼鏡片上一閃而過的恐怖光芒。裴凌初的眼睛在鏡片後面看不清眼神,譚越無端的覺得惡寒,抓起包和裴凌初一起出門,往會議室走去。
白千張百無聊賴的窩在會議室硬邦邦的座位上畫圈圈,很不合時宜的神遊太虛了。她是被一陣女性同胞的倒吸氣聲拉回現實的,茫然四顧,發現周圍的女性全面泛紅霞羞澀又大膽的直盯著一個方向吸口水。她也後知後覺的順著那些如狼似虎的YY眼光看過去,看到了眾多女性的YY幻想物件:穿一件休閒的米色修身裁剪長款風衣,修長的眉,筆直的鼻樑,似笑非笑的薄唇,鼻樑上一副金絲細邊眼鏡,氣質清貴儒雅。
好吧,小模樣確實長的不錯,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新任主席千萬千萬不要給自己添堵。她這麼想著,愈發努力的往椅子上縮了縮,試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裴凌初犀利的眼睛很快捕捉到那個眼神茫然的正在以扭曲古怪的姿勢往椅子裡縮的女生,唇邊的笑意愈發明顯,她大概不清楚吧,無論她怎樣想模糊自己的存在,可天生便是焦點。他曲起手指輕叩了叩紅木桌面,開始例會發言:“大家好,我是裴凌初,有幸當選學生會主席,還請大家多多指教。下面,我想認識一下各部門的部長,請大家按次序做個自我介紹好嗎?”
輪到白千張的時候,她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原因無它,一個好好的簡單的自我介紹,已經十分扭曲的往相親的崎嶇道路上前進了,色慾燻心的女部長們只差沒把戶口本給呈上來了。當上一個女生結結巴巴的講完了自己的芳齡愛好時,白千張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她面無表情,眼神空虛,注意明顯渙散,乾巴巴念道:“大家好,我是白千張,文藝部部長。”唸完就要坐下。豈知一直溫柔的笑著聽底下人的自我介紹而從不發言的主席,突然發言了:“白千張同學嗎?我很喜歡你們上次搞的‘印象校園’文藝晚會,希望以後有合作的機會。”
白千張被這一句駭醒了,她發誓她看到了那人唇邊一抹惡劣的笑容,同時也收到了譚越投來的同情目光。合作機會?他以為他們在談合同哪?她一邊腹誹一邊狗腿的朝裴凌初點頭乾笑,坐了下來。
介紹還在繼續,她和譚越的眼神在空中交匯,自以為十分隱秘的傳達著訊息。譚越看白千張的眼神像是在墓碑上貼著的照片,有一種情真意切的哀切:“美女,能讓他露出這樣的笑容,你完了。你是不是惹過他?”
白千張睜大水濛濛的眼睛,拼命眨眼以示自己的無辜:“沒有啊,我從來不認識他。”這倒是真話,白千張的宅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除了譚越,因為請假請出來的認識以外,絕對不認識除自己班外其他系其他院的多餘生物。
裴凌初心不在焉的聽介紹,眼睛卻看向對面和譚越眉來眼去的女生,這當兒正很無辜的眨著自己的大眼睛,裴凌初有些擔心她的眼睛會抽筋,冷笑:她和譚越的感情很好麼!
正在眨眼睛的白千張被裴凌初突如其來的殺氣騰騰的冰冷眼光刺激到了,一個不慎,果然抽起筋來,噢買糕的!她糾結的捂著眼睛,只想往會議桌底下鑽,眼睛看不見,耳朵邊卻清晰的傳來那個男人的輕笑聲,這下子,連白千張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幹過滅了他全家的勾當了。
風波詭譎暗潮洶湧的例會終於結束了,白千張跳下椅子就往外走,裴凌初慢條斯理的叫住白千張:“白千張同學,請你留下,我有些事情與你商談。”
白千張腹誹:扯淡,有毛事情可以談。她選擇性失聰,走的更快。奈何那聲音陰魂不散,還有提高音量的趨勢:“白千張同學!”
白千張充耳不聞,打定主意一個勁兒往前衝,奈何身邊的人一把扯住她:“白千張,主席叫你!”
她無奈的停住腳步,看後面慢吞吞走上前來的裴凌初:“主席,有什麼事情?”
裴凌初扶了扶眼鏡,鏡片閃過一道白光:“白千張,我們同年級,叫主席太生疏了。你叫我裴凌初吧。是這樣的,大一的新生想組一個學校的樂隊出來,這樣以後學校要舉辦什麼晚會,也不用再出錢去請隔壁藝術學院的人來演出了。他們和我提了提,我覺得這個建議不錯,所以打算與你一起商討,組一個樂隊出來。”
白千張舉手舉腳舉舌頭贊成,但是……“和我一起?你說和我一起?”
“是,因為這不僅牽扯到文藝部,還會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