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就每一站比賽換一雙!
最後,“大白鯊”夏爾的手套賣出了兩萬美金。
亨特不由得感嘆:f1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燒錢的體育專案,沒有之一。
“下面時第二件拍賣品——法拉利車隊的範恩·溫斯頓曾經在比賽中穿過的t恤!”
亨特的身邊響起一陣激動雀躍的聲音。
“起拍價也是五千美金!”
主持人的介紹還沒說完,競價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了。
“六千美金!”
“七千!”
“八千!”
……
亨特一邊點著頭,一邊聽著身邊的競價聲,臉上是不解的表情。
一件白t恤而已,為什麼被溫斯頓穿過之後就有了這樣的價值空間?
最後,價格竟然飆升到了五萬美金。
亨特覺得檸檬派噎得他難受,他得找點水喝。
一轉身,就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孩,淚眼婆娑,而她的父親正在安慰著她。
“別難過了,親愛的。我和法拉利車隊的策略師很熟悉。等到宴會結束了,我會請他幫忙向溫斯頓再要一件t恤,好嗎?”
但那個女孩還是止不出地流著眼淚。
說實在的,亨特有些懷疑,這些競價的女性粉絲裡面,有多少個是真正瞭解f1的?
“親愛的,相信我好嗎?”那位父親想要給女兒擦眼淚,但是女兒卻別過頭去。
亨特有點同情他了,於是整了整自己的領口,來到了那個女孩的身邊。
“嘿,你是不是很喜歡範恩·溫斯頓?”
“……”女孩對於亨特的出現感到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那你知道一場f1比賽下來,賽車手體力的消耗媲美馬拉松?”
女孩點了點頭,還是不明白亨特為什麼忽然說這些。
“所以,在一站比賽中,車手可以流失大約三升左右的水分。這些水分被那件白t恤所吸收……它是名副其實的汗衫,我猜想它散發著濃厚的屬於溫斯頓的體味……我不知道會不會刺鼻?”亨特聳了聳肩膀,繼續看著那個女孩。
“你……你有病嗎!”女孩氣急,轉身離去。
亨特摸了摸鼻子,低聲自言自語道:“我有病嗎?總比某些花五萬美金去買男人汗衫的要正常吧。”
“我沒有什麼體味。不知道你是不是會失望。”
如同銀盃在空曠的房間中輕輕撞擊的冰冷聲音在身後響起,亨特的背脊一僵,就算只聽過對方說幾句話,他還是能分辨出,那是溫斯頓的聲音。
他……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這傢伙不是應該跟那些什麼主席或者廣告贊助商聊天之類的嗎?
4、千萬美金的底褲?
如果是其他人,也許現在已經很尷尬到底要不要轉身,或者應該怎樣道歉,但亨特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他揣著口袋轉過身來,朝對方笑了笑:“我只是在緩解那個女孩因為沒有買到你那件汗衫……啊,是t恤而產生的心理創傷而已。”
“哦,是嗎?”
溫斯頓的聲音比想象中要輕,以及他緩慢凹陷的唇角,亨特忽然意識到……對方笑了,雖然笑得很淺,但就像是被凍在玻璃球中孤傲的永生花撐開了禁錮,緩慢綻放開來……
“那你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當作侍應生嗎?”
“為……為什麼?”
亨特沒有想過對方會與自己交談,而且對方丟擲的這個話題確實讓自己很感興趣。
“因為你像個孩子。”
那淺笑越發明顯,亨特的瞳孔顫了顫。他從來沒有見過溫斯頓的笑容,相信現場所有媒體也是。
這讓亨特分不清楚對方是在調侃自己,還是在諷刺自己。
“所以一定要把劉海梳起來,讓自己顯得成熟,才不會被當作是來打工做侍應生的大學生。”
亨特看著對方,溫斯頓說的每一句話都莫名讓人相信。
這時候有侍應生端著托盤走過,盤中裝的是礦泉水和果汁。
溫斯頓伸長了手,取過了果汁遞給亨特,而自己拿的玻璃杯中裝著的是礦泉水。
不是紅酒,不是香檳,而是果汁……溫斯頓是在嘲笑他幼稚,還是知道他還沒到可以喝酒的年紀?
等等……溫斯頓怎麼可能會關注自己的年紀?還是純粹覺得他肯定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