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頓雖然沒有任何回應,卻看著他的眼睛。
這讓亨特很滿足。
因為他至少知道,對方正認真地聽著自己說話。
“因為,我也是。”
就算我不如你那麼出類拔萃。
這時候一陣無奈的聲音傳來。
“哦——我的溫斯頓啊!你這是幹了什麼?大半夜就是為了來摧毀自己的跑車嗎?”
那是一個接近四十歲略為發福的中年女人,頭髮上的卷子還沒有卸下來,明顯是急匆匆從家裡趕來。
“這位是……”那個女人來到了亨特的面前,眯著眼睛看著。
“我是伊文·亨特……馬庫斯車隊的車手。”亨特不確定地看了溫斯頓一眼。
“你怎麼來的這裡?”
亨特想了想,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我帶他來的。”溫斯頓回答。
“你……為什麼?”
溫斯頓直接忽略了這位助理的疑惑,而是看向亨特:“走吧,我們送你回家。”
“啊,哦。”
“喂!”唐納德揚著眉稍看向亨特,潛臺詞是“你怎麼連車鑰匙都接不好”。
亨特仍舊揣著口袋看向他,然後不緊不慢地取出請帖,遞給門口的保安。
這時候侍應生趕緊一邊向亨特說著抱歉,一邊將車鑰匙撿起來。
亨特看了看自己,再看看侍應生,雖然都是穿著西裝……自己也不至於跟他們相似吧?
“是氣質。”
隊友……啊,應該說是仇人麥迪從他的身邊走過,順帶嘲諷一笑。
亨特摸了摸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他和侍應生的氣質相似在哪裡?
晚宴上觥籌交錯,不少知名媒體人士也在其中。車隊經理還有知名車手都成為被環繞的中心,當然……不包括他這個閒人。
還好,晚宴上的點心味道不錯。
亨特很享受這種不被人打擾,不被人注意,想怎麼吃,就怎麼吃的時光。
哪怕把奶油蹭到臉上,也不需要像那些知名車手那樣,忙著應付記者和同行……人生苦短,何必把享受的時間用在應酬上呢?
吃完了一份點心之後,亨特心滿意足地走向另一邊,這時候一個侍應生將托盤交到了他的手上:“那個對不起,領班叫我有事,你替我一下吧!謝了!”
亨特睜大了眼睛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再看看手中的托盤。
好巧不巧,麥迪也看到了這一幕,直接將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了亨特的托盤上。
“麻煩你了,侍應生。”
說完,順帶將一美金的小費壓在了上面。
亨特眯了眯眼睛,看來麥迪還在因為上一站比賽自己沒能擋住杜楚尼而記恨他呢!
等等,也許不是因為比賽,而是因為洗手間裡的那個水榴彈?
想起這個,亨特笑著將美金拿下來,放進口袋裡,朝著麥迪眯著眼睛笑了笑,用口型對他說:謝謝。
麥迪果然露出想要發怒卻必須要忍住的表情。
亨特頓時覺得自己爽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因為某個人的到來,晚宴上的人像是受到了什麼牽引力一般,朝著某一個方向望了過去。
亨特也跟著抬起了眼來,是法拉利車隊的經理,以及明明走在他的身後卻難以掩飾存在感的範恩·溫斯頓。
今天的他,穿著純黑色幾乎沒有任何款式可言的黑色禮服,但越是簡約的款式,越是將他的腰肩線條勾勒得流暢中暗含男性的力度感。
還有那雙長腿,邁開的每一步,都讓注視者感覺到享受。
這場慈善晚宴的中心是誰,不言而喻。
只是無論是誰,溫斯頓頂多微微頷首禮貌而有風度的與對方交流,但從不曾露出一絲笑意。
哪怕是本次晚宴的主席上前與他握手,他也只是點頭而已。
“這傢伙是不是注射肉毒桿菌導致面部肌肉僵硬所以笑不出來?”亨特摸了摸下巴。
但儘管顯得漠然,卻沒有人感覺到他的高傲,他們就像撲火的飛蛾,明知道範恩·溫斯頓永遠只會有一個表情,還是樂此不疲地環繞在他的身邊。
這時候,又有人將空的酒杯放在他身邊的托盤裡,然後用眼神暗示他:你怎麼還在偷懶?
亨特撇了撇嘴,心想再吃一塊蛋糕,他就退場。
就在他準備尋覓美食離開這個位置,視線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