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了亨特的托盤上。
“麻煩你了,侍應生。”
說完,順帶將一美金的小費壓在了上面。
亨特眯了眯眼睛,看來麥迪還在因為上一站比賽自己沒能擋住杜楚尼而記恨他呢!
等等,也許不是因為比賽,而是因為洗手間裡的那個水榴彈?
想起這個,亨特笑著將美金拿下來,放進口袋裡,朝著麥迪眯著眼睛笑了笑,用口型對他說:謝謝。
麥迪果然露出想要發怒卻必須要忍住的表情。
亨特頓時覺得自己爽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因為某個人的到來,晚宴上的人像是受到了什麼牽引力一般,朝著某一個方向望了過去。
亨特也跟著抬起了眼來,是法拉利車隊的經理,以及明明走在他的身後卻難以掩飾存在感的範恩·溫斯頓。
今天的他,穿著純黑色幾乎沒有任何款式可言的黑色禮服,但越是簡約的款式,越是將他的腰肩線條勾勒得流暢中暗含男性的力度感。
還有那雙長腿,邁開的每一步,都讓注視者感覺到享受。
這場慈善晚宴的中心是誰,不言而喻。
只是無論是誰,溫斯頓頂多微微頷首禮貌而有風度的與對方交流,但從不曾露出一絲笑意。
哪怕是本次晚宴的主席上前與他握手,他也只是點頭而已。
“這傢伙是不是注射肉毒桿菌導致面部肌肉僵硬所以笑不出來?”亨特摸了摸下巴。
但儘管顯得漠然,卻沒有人感覺到他的高傲,他們就像撲火的飛蛾,明知道範恩·溫斯頓永遠只會有一個表情,還是樂此不疲地環繞在他的身邊。
這時候,又有人將空的酒杯放在他身邊的托盤裡,然後用眼神暗示他:你怎麼還在偷懶?
亨特撇了撇嘴,心想再吃一塊蛋糕,他就退場。
就在他準備尋覓美食離開這個位置,視線不經意掠過溫斯頓的方向,然後他發現雖然溫斯頓手執酒杯貌似沉靜地聆聽著主席說話,但他的視線卻穿過對方的肩膀,從賓客們的縫隙之間,落在了亨特的身上。
這樣的視線毫無情緒,亨特以為對方只是因為主席說的話太久了而無聊,給自己找另一個焦點,但是他很快發現好像並不只是那樣……
從他的眼睛到他的鼻尖,緩慢地向下,沒入領口之中,越來越深……
亨特別過臉去。
應該是宴廳裡的空氣裡含有酒精,自己不適應了。
他歪了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