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著相當的距離,和以槍指著我。
我的心中十分亂,但是我還能問他:“你究竟準備將我怎樣?”
駱致謙道:“我要你參加我的計劃。”
我冷冷地道:“將不死藥裝在瓶中出賣!”
“是的,但那是最後的一個步驟了,第一,你必須先和我一起回到漢同架島上去,將那島上的土人,完全殺死,一個不留!”
我的身子,劇烈地發起抖來,我立時厲聲道:“胡說,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是瘋子麼?”
駱致謙也報我以冷笑:“但是你也不必將自己打扮成一頭綿羊,你沒有殺過人?最近的例子是波金,也就是死在你的手下的。”
我立即道:“那怎可同日而語?波金是一個犯罪分子,而島上的土人 ”
駱致謙不等我講完,便猛地一揮手,打斷了我的話頭:“別說了,就算波金是一個犯罪分子,你是甚麼?你是法官麼?你自己的意見,就是法律麼?你有甚麼資格判定他的死刑而又親自做劊子手?”
駱致謙一連幾個問題,問得我啞口無言!
我早已說過,在我幾年來所過的冒險生活中,遇到過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對手,但是沒有一個像駱致謙那樣厲害的。
然而,此際我更不得不承認,駱致謙的機智才能,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
在我發呆,駱致謙已冷笑道:“你不願動手也好,我一個人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全部殺死他們,對他們來說,也沒有甚麼損失,他們那樣和歲月的飛渡完全無關地活著,和死又有甚麼分別?”
我的呼吸,陡地急促了起來,因為我從駱致謙的神態中,看出他不是說說就算,而是真的準備那樣去做的,這怎不便我駭然?
駱致謙竟要在如此寧靜安詳的島上,對和平和善良的土人展開大屠殺,世上可以說再也沒有像他那樣既冷靜而又沒有理性的人了。
我心中在急促地轉著念,我在想,這時候,如果我能將他手中的槍奪過來的話,那麼,或者還可以挽救這場駭人聽聞的屠殺。
但是,駱致謙顯然也在同時想到了這一點,因為,剛當我想及這一點,還沒有甚麼行動之際,駱致謙已陡地站了起來。
他向後退出了一步,拉開了門,閃身而出,他的動作,十分快疾,在我還未曾有任何行動之前,他已然退到了艙外了。
他手中的槍,仍然指著我的心口:“你最好不要動別的腦筋,我可以告訴你,我在軍隊中的時候,是全能射擊冠軍,而且,當我發覺你真的一點也沒有和我合作的誠意之後,你是死是活,對我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你可知道麼?”
我呆了一呆,他的話很明白了,如果我再反抗,那麼,他就不再需要我,要將我殺死!
他話一講完,便“砰”地一聲,關住了艙門。
我立即衝向前去,門被在外面鎖住了,我用力推,也推不開來。
我四處尋找著,想尋找一點東西,可以將門撬開來的,我這時也不知道自己即使撬開了門之後,該作如何打算,但是我卻一定要將門開啟。
我找到了一柄尖嘴的鉗子,用力地在門上撬著,打著,發出“砰砰”的聲音來。
但是,我發出的一切噪音,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從船身動盪的感覺上,我知道潛水艇是在向下沉去,沉到了海中。
那也就是說,駱致謙已開始實行他的第一步計劃了,他要到漢同架島上去,去將土人全都殺死!那些土人,不但絕沒有害他之意,而且,多年之前,還曾經是他的救命恩人!
我一定要做點甚麼,但是如今這樣的情形之下,我卻又實在無法做甚麼!
我仍然不斷地敲著門,叫著,足足鬧了半小時,艙門才被再度開啟,我立即向外衝出去,可是我才一衝出,我的後腦,便受了重重的一擊。
我眼前一陣發黑,重重地仆倒在地。
我被那重重地一擊打得昏過去了!
我雖然昏了過去,可是,或許是因為我已服食了“不死藥”的緣故,我的感覺是十分異常的,我的眼看不到東西,四肢也不能動,也沒有任何感覺,耳中也聽不到甚麼聲音,但是,我卻感到自己十分清醒。這的確是十分異特的感覺,因為好像在那一剎間,而且,靈魂和肉體,似乎已經分離了!
但是這個靈魂,卻是又盲又聾,甚麼也感不到的。那種情形,才一開始的時候,是感到異特,可是等到感到了甚麼知覺也沒有的時候,那卻使人覺得十分痛苦和恐怖,因為這正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