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正是他心中最後一個疑問,他飛快地把所有的事情在心裡又過了一遍,還是不能想到這座阿絲鎮存在的意義。
“如果你不能回答這個問題,那麼你前面的所有努力都可能是白費力氣,因為現在的一切還只是過程,只有結局才能決定勝敗。”高橋這時更輕鬆了些,“當然,最後我也可以把這答案告訴你,至於如何解決問題,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不過,在我公佈答案前,我還想知道,你是怎麼確定我是躲在幕後的那個人,你上面說的那兩點,根本無法把它歸結到我的身上。”
現在輪到秦歌的面色有些沉凝了,他回身看了看阿郎教主,他在雷鳴的槍口下,目光怔怔地落在高橋身上,似乎此刻心中也是疑慮重重。也許,他也不知道高橋建立阿絲鎮的真正用意吧。那邊的白袍巫師鷹眼七爺表現得也頗為怪異,他像個局外人,雙目仍然微閉,似乎對這邊的事情漠不關心。
鷹眼七爺的態度有點讓人發毛,高橋此刻的輕鬆與自信更讓人心裡不踏實。秦歌心裡又隱隱有了些不祥的預感,而且,這次這種預感異常強烈,好像正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悄悄向他靠近,但他卻茫然不知。所以,這一刻,他的心神有些恍惚。
“你放心,我一定會告訴你答案的,甚至我還可以告訴你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是最後要看你有沒有那膽量去做了。”高橋說。
秦歌一震,目光逼視著高橋:“你究竟還有什麼陰謀?”
“想知道我的陰謀不難,你必須先告訴我究竟我露出了哪些破綻讓你懷疑到我頭上。”
“很多。”秦歌不想再浪費時間,“童昊死後,我跟蘇河冬兒去鎮務中心去求助,那天晚上你跟焦陽倆人深夜出現,當是我們還感慨你們工作負責。但後來,無論你說什麼,焦陽都是言聽計從,這就不得不讓我懷疑了。你曾告訴我你是鎮務中心戶籍部的負責人,介紹焦陽時說他是警務部負責人,鎮上發生謀殺案,理應是警務部來負責,如果你們身份真如你所說,你怎麼能指揮得了焦陽呢?”
高橋微怔,點頭:“這一點倒是我的疏忽。”
“你曾跟我說過,來阿絲鎮一年,從來沒有進過那高牆大院,也沒有見過阿郎教主,但後來你帶我很輕鬆地便進入到了大院之內,不僅見到了教主,還順利地讓阿郎教主授權給我調查謀殺案。那時,我心裡隱隱有些疑惑,你做這些事好像太容易了些。而且,當時你提出來授權給我調查案件的時候,我從阿郎教主臉上看到了些疑惑。這些疑惑很奇怪,就算阿郎教主拿不定主意,他也只應該是遲疑或者猶豫,他為什麼要疑惑呢?答案只有一個,因為他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來調查這件案子。後來他很快便答應了,我想,一定是你偷偷給了他些暗示。”
“這樣的細節你居然都看在眼裡,看來我想不承認都不行。”高橋嘆息。
“昨天晚上,我最後指出張松就是殺害童昊與趙清的兇手。現在回想,張松當時已經心萌死意,他知道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像他是如何殺死童昊與趙清的,他留在祭臺上的報紙從什麼人那裡得來,他跟暗中策劃這一切的人有什麼關係,那個人究竟是誰。但他最後什麼都沒有說便從懸崖上跳了下去,一個將死的人,他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昨天下午我想了很久,腦子裡最後現出一個人來,那個人從頭到尾都跟我在一起,張松什麼都不說,必定是因為那個人。”
“那個人當然就是我。”高橋點頭道,“你在推理案情的時候,屋裡只有我一個外人。後來張松要求到祭臺上,又是我陪在你的身邊。”
“到這時候,我已經知道那背後的人是你了。昨天夜裡,我們遭到黑袍巫師襲擊,但又被人救下,我們因而也得以知道黑袍巫師其實就是焦陽。到了這時,我心裡就再無疑慮了。黑袍巫師在阿絲教地位顯赫,但你卻可以命令他,那麼,你的身份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高橋聽得入神,不住點頭:“這些已經足夠讓你把我找出來。”
“現在,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你該告訴我你建造這個阿絲鎮,從不同地方擄來這麼多人究竟有什麼目的了吧。”秦歌這一刻忽然有些緊張,他知道高橋的陰謀一定是個大陰謀,否則,根本不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
高橋淡然一笑,抬頭看了看已經高高升起的太陽,面上的笑容就更自信了些:“你我也算是相交一場,如果這時我再跟你遮遮掩掩,倒顯得是我小氣了。可是我要說的又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講得明白的,要想明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你一定得有點耐心,而且,在聽完之後,還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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