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二人前來菱州,為的就是遊玩,只是丁大夫習慣每到一處地方,就先義診十日以行善,然後再行四處遊覽。”展昭答道。
“這位大夫,真是心善。”郭北點頭,稱讚。
正說著,便到了那名傷者住的房間。房門開著,孟良坐在裡頭看書。見他們來,忙站了起來。
“展大哥,郭捕頭。”
郭北走到床前,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被子下的身體,沒有穿衣服。全身上下,都纏著厚厚的白布。
“他,怎包成這樣?”郭北有些吃驚。
“他全身皆傷,體無完膚。”展昭回道。
“傷成這樣,他還能活?”郭北似乎覺得他能活下來,是個奇蹟。
“丁大夫醫術高明,他說能活,就能活。”展昭答得自信滿滿。
郭北點點頭,“如此便好,還請丁大夫多多關照,等他醒來,請展公子差人到衙門告訴郭某一聲。”
“是,在下一定照辦。”
“那郭某就此告辭了。”
“在下送郭捕頭。郭捕頭請。”
“展公子請。”說著,郭北轉身往外走,展昭也跟了上去。經過視窗時,郭北又往屋內瞥了一眼,雖然只是一晃眼的功夫,不過展昭還是看見了。看來這郭捕頭對這名傷者甚是在意。
“對了,怎不見丁大夫?今日他不應診?”走著走著,郭北突然提起來。
“丁大夫有些勞累,正在休息,午後晚些時候再應診。”展昭答道。
“方才郭某進來的時候,見門外已經等了不少人了。看來丁大夫是深得菱州城百姓的心啊。有機會,郭某一定要見一見這位妙手仁心的大夫。不過丁大夫也要保重身體才是,否則那些排隊等候的百姓可就沒有盼頭了。”
“多謝郭捕頭關心,郭捕頭要是著空,便可過來看看。這幾日丁大夫都會在此,郭捕頭不來看病,也可過來坐坐。”
郭北哈哈大笑了起來,連聲說好。
展昭送了郭北出門,果見孟家門外已經排隊等了許多人。大致估算一下,也有二十多人。時不時翹首往大門裡看,看來他們都等得有些焦急了,可是曉雲需要休息,不然她的身體吃不消。
正當展昭猶豫著,要不要讓他們先回去的時候,不遠處一陣喧鬧,幾個人和一頂轎子往這邊來了。那頂轎子,在孟家大門口停了下來。一個年輕人下了轎,見展昭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便上前詢問。
“丁大夫可是在此行醫?”
見那人彬彬有禮,展昭也禮道:“正是,不過不湊巧,丁大夫有事,現在不能應診。”
“哦。”那人有些失望,又看了看門口的隊伍,嘆了口氣。“那我明日再來吧。多謝兄臺。”說罷,那人抱拳一禮,乘轎走了。
看著那些人殷殷期盼的眼神,展昭最後還是沒將那些人遣散。午後,曉雲依舊照前幾日那樣,在孟家前廳替人看病。不過夜裡,她倒是歇的比較早一些了。展昭既已回來,她也不用再牽腸掛肚,自然睡得安心。也許是因為太累了,也許是因為展昭在身邊她特別安心,總之這一夜她睡得很深很沉。
一覺醒來,天已微亮。睜開眼睛,看見屋裡已經透進來一些光亮了,曉雲有些懊惱。怎麼一睡就睡到天亮了呢?還想早些起來,給展昭做些清淡合口又補身體的早餐吃的,這幾天他一直都沒有吃好。正懊惱著,卻發現身邊依然有人躺著,展昭竟然沒有像往日那樣早早就起身,此時正沉沉地睡著。
這個發現讓曉雲很是驚喜,本想起來,結果卻又捨不得起床了。難得能在清晨的時候看見展昭的睡顏啊,這叫她怎麼捨得起床呢?先看一下下吧,就看一下下。曉雲在心底對自己說,可她發現,她這一看,就看得入迷了。而且還越看越覺得心疼。唉,什麼時候,他才能不皺眉頭呢?這眉頭雖然是沒皺成疙瘩,可眉間的印記,卻清晰可見。瞧瞧,簡直要趕上楊戩的天眼了。相公啊相公,你什麼時候才能不發愁呢?
看著看著,曉雲便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放在展昭的眉間,輕輕地撫觸,好像這樣就能撫平那個印記似的。即使是極其細微的動靜,也很快的就驚醒了身邊的人。展昭睜開眼睛,就看見曉雲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而她纖細的手指,正放在自己眉間,柔柔地,暖暖地。
“雲兒。”展昭輕聲叫她。
“嗯。”她柔軟的指腹,輕輕地滑過他的眉頭。“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沒事,也該起來了。你怎麼了?”展昭拉下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