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修裝備之處的。該冶煉廠地處偏僻,除了廠內的工人和管事之外,並無外人出入。而且,平日裡也沒有上司前往監管,屬於“三不管”地帶。無論是從規模還是地理位置來講,這個冶煉廠都有足夠條件鑄造假錢。因此,包大人便決定前往一探。
白玉堂領著一隊官兵,先行去了冶煉廠,公孫策叫上程元,陪著包大人隨後而去。可是,待包大人等來到冶煉廠,那裡卻已經空無一人,僅留下一片狼藉。翻到的鍋爐,四散的用具,一地的血跡。白玉堂還發現現場遺留著數枚新鑄的假錢幣。
“程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包大人板下臉來,對著程元厲聲問道。
“這,這,這……” 程元對著眼前所見,驚得目瞪口呆,面對包大人的疑問,更是一頭霧水,摸不著頭緒。“這,這,下官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當真不知?”包大人直直地看著程元,問道。
程元慌忙跪了下來,“下官,下官對此事真的一無所知,請包大人明查。”
包大人看了看他,也未再多說什麼,交待兩張龍趙虎帶著幾名官兵在附近繼續搜查,便領著其餘人嗎原路返回州衙。在回州衙的路上,竟然剛巧碰上了唐真和展昭等人,押著朱剛也正好往州衙去。
原來,在包大人出去之後,跟徐謙一樣,也是退休在家養老的京官杜偉來報,說是查獲程元私藏糧食的新處所。當時包大人剛出門未多久,眾人怕錯失了良機,幾番商量下來,便由唐真領著展昭和曉雲一起,趕往杜偉所指的地方。這一去,果真讓他們查到了大量囤積的糧食。不僅如此,還把收到訊息前來制止的朱剛抓了個正著。面對著一屋子來路不明的糧食,朱剛啞口無言,再也找不出什麼藉口來推脫。
兩批人馬相遇,便一起回到了州衙。只是令眾人趕到不解的是,包大人並沒有對程元追究責任,而只是將朱剛收押,並讓程元負責看管。這讓唐真很不能理解。
“恩師,如今程元以不正當理由強徵民糧,非法囤積的罪證確鑿,為何不將他一併收監?”
面對唐真的疑問,包大人只是高深莫測地笑笑,隨後看了看公孫策和白玉堂等人,見他們亦是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搖了搖頭,問道:“你們跟隨本府都已多年,尤其是公孫先生,可謂是‘老謀深算’,本府此舉之意,難道也猜不透嗎?”
公孫策撫著鬍鬚,想了一想,瞭然地笑笑,方才說道:“大人此舉,目的有二,一是為了以程元為線來查李坤;二是為了不費人力,就能保護朱剛的安全。”
“保護?”聽公孫策這麼一說,有些人還是未能反應過來,一臉迷茫地看著公孫策。曉雲在一旁,笑了起來,心想:這唐真,不如她想象中的聰明嘛。
“朱剛現在乃是重要人證,他的證言會對某些人不利,很可能會被暗殺滅口。但是如果將朱剛交給程元看管,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聽罷曉雲之言,唐真這才恍然大悟,直呼此乃妙計也。“能在恩師身旁,學習觀摩,真乃是勝讀十年書啊。學生受教了!”說罷,唐真還煞有其事的對著包大人抱拳一躬。
自程元出了州衙之後,展昭便一直暗中尾隨其後。程元先回了自家住處,隨後,很快就又出門,直奔李坤府上。程元進了李府的大門之後,展昭也越過高牆,悄悄潛了進去。只是,他未能進到程元跟李坤會面的地方,便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那個人,手持一柄大刀,雙手抱胸,直挺挺地站在屋簷之上,攔住了展昭的去路。一身的黑色,連頭上戴的抹額也是純黑色的。面無表情,眼若寒冰,直直地盯著展昭,一身的肅殺,讓人不寒而慄。
“南俠展昭。”
“正是在下。”展昭停在他幾步之遙,從容地答道。
“此處不是閣下該來的地方,閣下請回吧。”那人的表情,真正是被冰封了一般,說話的時候,連眼角都不會動上一動。
“嚴三刀後人來得的地方,為何展昭不能來?”展昭看著他,微笑著說到。
那人似是沒料到展昭會知道他的身份,頓了一頓,方才說道:“若是閣下執意要進去,就先問過我手上的刀吧。”
“嚴家在遼東造福鄉里,享有盛名,你作為嚴家後人,為何要助紂為虐,為李坤這樣的人賣命?這實在是有辱嚴家宣告。”在查得嚴冬乃是嚴三刀的後人之後,展昭便對這個人特別留心,他知道是他傷了曉雲,他也知道他為李坤做了不少壞事。可是,他一直覺得,嚴三刀的後人,應當不會做出有違天理,幫人作惡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