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袖,像個迷路的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來。
公孫策見此,也是心痛難耐,紅了眼眶。
伸手將她攬在自己懷裡,讓她可以靠著自己盡情地哭泣,絲毫不在意她溼透地衣衫浸溼了他一身。只是輕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而他的臉頰,不知何時,變得溼漉漉地,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只覺得有些鹹,有些苦。
展昭站在他們一步之遙,靜靜地看著,將他們的言行看在眼裡,聽在耳中,卻不忍去打擾。只是心裡疑惑重重。
她為何會稱公孫先生為“先生”,而不是“爹”。她為何會口口聲聲地說回不去了,她要回到哪裡去?她難道,真不是以前的那個公孫曉雲?而她為何,會哭得如此傷心,叫他看著都覺得心痛。
近子夜時,這場暴雨才歇了。天地間被雨水沖刷地異常乾淨,空氣中,飄散著淡淡地清香,是樹木混合著泥土的芬芳。天空已然晴朗。半圓的月亮高高懸著,疏疏朗朗幾顆星,點綴著天鵝絨般的天空,照亮了他們回城的路。
三人並排,緩緩走著。展昭和公孫策偶爾交談幾句,曉雲卻是一直不說話,只是微微垂著頭、機械地跟著他們走。二人見她無精打采地樣子,心裡擔心,卻也不知如何安慰。展昭是不明情況,而公孫策則是深知此時,無論說什麼,都安慰不了她。這個殘酷的事實,他們倆,都得面對。
回到州衙之時,包大人還未歇下。見著他們回來,才稍稍寬心。見著曉雲這般情形,多少也知道事情不如意,便教人領了下去歇息。時已夜深,便遣了眾人都去歇息,只留下公孫策一人在房中。
州衙裡的女管事張嫂,帶著曉雲到了專供女眷居住的地方休息,並張羅了一大桶的熱水供她沐浴。曉雲梳洗一番,這便歇下了。
翌日,天氣晴好,陽光透過窗紙照進房間來,暖暖的,在房內留下一圈圈的光點。
房內的榻上,曉雲依舊安靜地躺著,似是睡得很深很沉。烏黑的長髮披散在榻上,襯得她白皙的面板愈發的蒼白,兩頰隱隱有些紅潮,嘴角微微上揚,許是夢見了什麼好事。
正在此時,門外有人敲門,“嘟嘟嘟”地聲音,在這安靜地早上特現突兀。
睡夢中的曉雲皺了皺眉頭,有著美夢被擾地不悅。輕聲嘟嚷了幾句,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只是那門外之人卻不肯就此罷休,敲門聲不斷響起。
張嫂在屋外敲了許久地門,也不見曉雲答應,這便又出了院子,正巧碰見公孫策朝這邊來,面露喜色。
“先生,方才奴婢去敲門,姑娘不見答應啊。”
公孫策點點頭,謝過張嫂之後,便自個兒到了曉雲暫住的屋子外頭。敲了敲門,見沒什麼動靜,便又喊了幾聲。
過了許久,才聽得房內有些聲響。過了一會兒,門便開了。
曉雲被先前地敲門聲吵醒了,睜開眼睛時,才發現自己的處境。原來,她方才夢見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親人和家了。夢醒之後,看見如此陌生的環境,一陣悵然和失望,不由地坐在床上發起了呆。
直至又有人敲門,她聽出是公孫策在屋外叫她,她這才起身穿衣,隨便束了頭髮,便來開門。
“先生”
公孫策見她有些衣衫不整的樣子,微微皺眉,卻未說什麼,徑直進了屋子。
曉雲關上門,轉身給公孫策到了水。
“先生找曉雲可是有事?”
公孫策看著曉雲,眼中有關懷也有擔憂。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
“待會兒大人要升堂審案。”
此時,曉雲心緒不在此,對包大人要審案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隨便應道:“嗯,石國柱的案子嘛?”
公孫策搖搖頭,“石國柱的案子已經結了。”
“哦,那審什麼案子啊?”曉雲不解,審什麼案子,要特意同她說呢?
“包大人要審的是……”公孫策緊皺著雙眉,看著曉雲,有些難以啟齒。
曉雲見公孫策這幅樣子,心裡突地一跳,有種不詳的預感。不會是……
“包大人要審的是你啊。”
果然!
“我?”曉雲驚呼。
“為什麼要審我,我有犯什麼事兒嗎?”曉雲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沒做過什麼法理不容的事情啊。
“你昨日為救我,與皇上當面衝突,龐太師要包大人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公孫策心中苦澀,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