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也認得我,我是良民啊!”
“老實說話,要我滿意了,明白麼?”他們逼你還是你自己過來,有區別嗎?我管那許多做什麼。這個王十虎莫非是嚇得傻了,不知道說些什麼。
“小的賭輸了錢,去朝陽門運河碼頭的萬永號當鋪兌銀子,任先生,就是任伯安,是我們會里的兄弟,我不擇口,就說了。任先生要我到時候擒下武大哥,還給了我一百兩喝酒,我就聽了。別的我不知道。”王十虎可憐巴巴地道,滿面的絡腮鬍子耷拉著,卻像街上討飯的癩皮王二那條癩狗。
任伯安?這小子還是天地會的人?還搭著皇帝的線?老九知是不知?倒是要盯著點。看情形今日的事,任伯安沒告訴他的八爺九爺,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我笑嘻嘻地道:“王兄弟是立了功的,四爺我知道了。只是你們犯的事太大,驚了聖駕還傷了九爺十爺,這事情除非皇上發話,否則是沒法了結的,我雖是阿哥,也救不了你。”起身背過臉,兩個軍士抽出腰刀,齊齊下手,捅進王十虎後背,卻是叫都沒叫得一聲,瞪著眼珠僕在青石板上。一旁武承文見了王十虎被殺,眼睛也不眨一下,直叫殺得好。
這個武承文如何解決得好?要以我的心思,宰了他一了百了,最是乾淨不過。可是皇帝發了話要這個人活,好象還認得此人的父祖,殺了他會不會惹康熙不快?武承文見我走來,口中已被人用刀柄搗得血肉模糊,地上還有幾顆血牙,還是叫罵不絕,只是嗚嗚的好象狗子低嚎一般。
“武兄你就省些力氣罷。你我也算相識一場,送你到刑部大牢也不是我做出來的事,那幫子獄卒心腸黑得很,有了萬一我也不忍。不過皇上要我勸你,我自然也曉得武兄的氣節定是不從,兩廂為難,可叫我怎生是好?”我心中卻是有了辦法。
“文英在哪裡?”雖是口齒不清,約莫還是能分辨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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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新紀(57)
“文姑娘麼?武兄這是問道於盲了,我也不知。上個月是見了一面,不過文姑娘似乎說道要去尋親什麼的。”文英就在隆科多那裡暫住。佟國維那個老小子不給我面子,推說自己府里人雜,就把文英踢落到隆科多的小四合院裡住,虧文英也不是什麼大門裡的小姐樣子,不計較隆科多那裡侷促,倒和這個舅舅關係還好。只是最近到我府裡串門次數好象多了些,府裡那幫子傻婆娘被她哄的北都不知,就是幾個小兒子,也親近得緊, 奴才婢女,聽她的話倒像是自家主子一般。不過這武承文同她又有什麼曖昧關係麼?快要死球的了,不說討個命活,問她做什麼?小說裡什麼師兄師妹的常有不清不楚的,該不是這一對也恰巧就是吧?
“我不求你這小狗放我。只是師妹對你頗有好感,若是日後與她見面,好生待她。”武承文嘆一口氣,似乎有些消沉。
不用日後,那個孃兒天天都見得到。我也嘆一口氣,說道:“文姑娘確實女中丈夫,我也是欽佩得緊,武兄放心,日後有相見之日,我定會待她如自己親妹。”
武承文聽到我說要待她如妹,眼中喜色一閃,也不是那般的決絕了,點點頭,道:“如此我就放心了。師妹與我一起長大,師傅本說要將她嫁與我的,只是師妹說明室未復,韃子未靖,方才遲了的。”眼光卻悠悠地看向天上,若有所思。
老子沒心思聽你們那些狗皮倒灶的爛事,給老子一句準話,要投降趁早。掏出手巾,擦去武承文眼角和嘴邊的凝血,溫言道:“文姑娘和武兄確實是天生的佳侶,武兄來日方長,自己尋她便是,何必要我。兄弟欽佩武兄你的骨氣,雖說各為其主,不過只要武兄答應小弟以後不與朝廷作對,我就作主放武兄走,天大的罪,我頂著就是。”
武承文不語,卻有猶疑,我趁熱打鐵,道:“文姑娘若尋親得遇還好,若是不果的話,單身一人行走江湖,可是險惡異常。文姑娘雖是武藝出眾,到底還是女流,武兄的厚意深情,你不說,她如何知道?不如武兄找到文姑娘,尋一處青山綠水,結廬隱居怎樣?”哼哼,你不怕死,不愛金銀財貨,我就不信你這般年歲的人會捨得了男女之情。文英雖對你無意,你怕不是中了情魔。就算你出去怎樣,這次全師覆沒,陳履青都死了,只你一人活著,就算我不找你,天地會餘孽也要天涯海角的追殺於你。只要你說不反清,我今天就放你走,皇帝那邊也就有了交代,咱們一拍兩散。
武承文低下頭,看得出內心掙扎,我又道:“文姑娘對你也未必就無心,武兄你也是難得的青年俊彥,我就做一回好人,只要武兄你願意,我在承德還有一處田莊,